“你怎么来了?”
她狐狸眸依旧美丽又高傲,轻轻哼了一声,“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谢洛闻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摸她的头,结果被她皱着眉头躲开。
男人微僵的收回手。
“大哥怎么会看你的笑话?”
谢洛闻在她对面落座,温润轻笑道:“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男人虽然一路风尘,彻夜未眠,但在晨光中依旧清润斯文,气质凌然如翩翩谪仙公子。
谢与娆小口小口的咬着水晶虾饺,奇怪的看他一眼。
然后皱着小鼻子道:“你好自作多情哦,我有说过要回去吗?”
谢洛闻也不恼,面对她似有用不尽的温和耐性。
“韵姨很担心你。”
谢洛闻虽过继而来,但并未称呼秦韵为母亲,谢景川就更不用提了。
“她昨晚本要一起来的,我担心夜寒露重就没让她来,说今天会把你带回去。”
提到了秦韵,谢与娆这才终于松口。
“那好叭~”
看她跟平日里并无差异,谢洛闻终于算放下心来。
左右不过是一个保镖罢了,好在她并不在乎。
“熹画姐姐,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付熹画本就是为了研究‘无忧’才留在岛上的,如今‘无忧’没了,她也没了留下来的意义。
对上谢与娆漂亮的狐狸眸,期待的眼巴巴看着她。
“好,姐姐陪你走。”
她说完,便被小美人抱了个满怀。
脑袋软软的在她怀里蹭,这小家伙哄起人来嘴甜的很。
“熹画姐姐最好了~”
付熹画失笑,垂眸摸摸她的卷发,眸色盛满怜惜。
她以后的路那么难。
檀深怎么狠心的啊……
……
“啊——”
男人嘶声力竭的叫喊声凄冽,在地下室里泛着回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费费,你坚持住!”
官明弦死死把他摁在手术台上,看到他浑身的皮肤都泛起诡异的冰蓝色纹路。
“浮月,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他要死了?”
“闭嘴。”高挑的女人拿着针管,将提取出的‘无忧’成分注射进他体内。
“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无忧’了,檀哥拼了命换来的,撑不住死了也是他活该。”
挣扎一段时间过后,费文才终于停息下来,满身脱力的躺在手术台上。
浮月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恭喜,你自由了。”
费文向来高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来。
官明弦惊讶:“原来高级别的无忧,真的能吞噬低级别的无忧啊,那费文你现在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费文看着他说:“改天拿你试试手。”
“……”
“告辞。”
说完,官明弦就赶紧跑了。
他上去以后看到了檀深,男人沉默站在窗前,暖暖的日光撒了他满身,轮廓俊美又冷冽。
“哥,你伤好了没就起来了?”
男人无言,眼眸始终落在某处。
官明弦看到一个熟悉的小东西。
那只卷着毛绒绒尾巴,头戴小黄花,眯着弯弯眼眸在懒洋洋晒太阳的毛绒小狐狸。
当初口口声声说不要、不喜欢的男人。
现如今伸手轻轻握住,把它从软垫上拿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
官明弦回答:“谢大少一早就去接她,把人完好无损的接回谢家了。”
“嗯。”
檀深垂眸望着掌心的小狐狸,用指腹轻轻磨砂它的眼尾。
官明弦发现他回来以后就失魂落魄的,忍不住说道:“哥,你不用自责。”
他有很多不用自责的理由。
无忧本就应该属于他,甚至整个谢家都亏欠他。
门口敲了两声,浮月走进来说道:“檀哥,公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您过去直接接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