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实验室出来,咬牙回了房间。
“谢与娆!”男人半跪在床前,咬牙切齿的叫她。
她可真敢啊。
谢与娆朦朦胧胧被叫醒,还困倦着揉揉眼睛,“怎么了?”
她抱着官明弦送的小兔子夜灯,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向倒在床头的男人。
“咦?”
痒痒粉发作了?
“你不是体质很好吗?”谢与娆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伸出指尖在他额头点了一下。
娇矜道:“不行了吧?”
男人黑漆漆的眸锁定在她身上,睡意朦胧的少女精致漂亮,怀里抱着发光的小兔子,笑的眉眼弯弯。
她的小兔子夜灯蓦然滚落在地上。
“喂,你干嘛!”
男人沙哑的轻声唤她,“娆娆,娆娆……”
磨了沙砾似的嗓音,蛊的人心脏酥麻。
谢与娆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把人往后扯开。
檀深死死咬着牙,理智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他看出她的抗拒,声调沙哑的过分。
“你讨厌我,为什么还要……”
谢与娆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玩脱了。
粉色不是痒痒粉。
“你……别过来。”
她蹬着玉白的小腿往后退,眼眸带着谨慎,觉得这男人现在很危险。
檀深眼眸扫过她的小腿,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把她拽回来。
但他一动没动。
他咬着唇里的肉,几乎能尝到压制的血腥味儿。
“我明白了……”
最后,向来一身傲骨的高傲男人,在夜色中沉默的缓缓起身。
他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房间。
翌日清晨。
谢与娆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檀深。
“呦,醒了?”
浮月看到她以后,神情冷艳的讥讽。
“昨晚上我们在外面一通忙活,你一个人睡的挺香吧?”
谢与娆在她对面坐下,说:“还行。”
浮月气结,还个屁的行!
昨晚上他们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满身湿漉漉的男人在客厅里,他直接拿冷水往身上浇,掌心都刺出了血。
硬生生挨着,就忍住不去找小妖精。
浮月都气红了眼,到最后甚至冒出一句。
“我去把她抓过来给你睡!”
官明弦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姐姐,你可真敢说。”
檀深冷然的叫住她,“站住。”
他闭上眼,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哑着嗓子说:“不许去。”
“你可真能闹腾啊。”
浮月如今盯着谢与娆这只小妖精,只觉得怨气不比怨鬼少。
“房子拆了还不够,非要把檀哥也玩废了是不是?”
谢与娆蓦然抬眸,挺茫然的问,“他……废了?”
官明弦差点又一次被呛到了。
“……”
“谢与娆。”
男人蕴着怒意的沉冷嗓音响起。
谢与娆立马垂着脑袋,把脸心虚的就差埋进牛奶杯里了。
檀深从官明弦的房间里走出来,停在她面前。
嗓音沉沉的问:“剩下的东西呢?”
“……包里。”
檀深把她包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瓶子全部拿了出来。
“没收。”
谢与娆这才回眸看他,男人依旧是一副冷酷禁欲的模样,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看他把所有小瓶子都拿走,谢与娆立马道:“其他的不是。”
“你知道其他的是什么?”檀深冷冷反问。
对上她漂亮的眼眸,他又想起昨晚的场景,眸中黑漆漆的情绪复杂又黯淡。
他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不许在你身边放这些东西。”
倘若换成别人呢?
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硬生生挨下来,真是够大胆的这小狐狸。
谢与娆觉得他凶死了,明明昨晚上被欺负的人是她。
今天早上嘴巴还疼呢。
她如今看到檀深没事,顿时脾气也上来了,“你把我放走不就没这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