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秦韵如今见面相当尴尬。
谢景川跟秦韵平日里不交流不见面,不过偶尔家族活动还是维持着塑料关系。
若是以往也就算了,但偏偏最近让他们得知,是他母亲害得秦韵落水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失去了永久生育能力。
所以如今碰上十分的尴尬。
但碰都碰上了,他也没打算躲,那不是谢二少的风格。
“秦阿姨。”谢景川挺礼貌的问好。
秦韵没说话。
谢景川说:“无论如何,我不会替我母亲向你道歉。”
秦韵面色冷然的看他。
她知道这孩子性格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如此直接且不计原由护着她母亲的行为,属实让人生气。
但谢景川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
要是他做错了那他可以道歉,但上辈子的恩怨跟他无关。
所以谢景川对秦韵说:“我妈已经死了,你要是真的气不过,就去坟头找她,骂两小时过过瘾好了。”
“……”
秦韵直接原地石化。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表情,谢景川以为她觉得少。
于是又说:“最多三小时。”
“……”
秦韵不想说话。
戴莎已经死了,且被病痛折磨了大半生。
恨来恨去的没有什么意思,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错开话题,“你们在玩什么?”
谢与娆笑嘻嘻的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说:“小兔追仙女。”
“……”
谢景川真是服气。
他想骂但当着秦韵的面,还是忍了。
秦韵看他一眼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及我。”
“我想说……”谢景川视线落在寸步不离跟在秦韵身后的俊秀儒雅男士身上。
“这位是?”
秦韵莫名尴尬的咳嗽一声。
突然就后悔让谢景川说话了。
秦韵说:“一个朋友。”
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长裤,浑身透着成熟斯文的儒雅气息,涵养极好的站在一侧。
他一直没开口打断他们,但却不会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直到如今才开口:“一个朋友?”
秦韵扫他一眼,“不然呢?”
男人笑了笑,矜雅温和的跟他们打招呼,然后自我介绍,“我是秦老师的朋友,兼追求者。”
谢与娆:“哦豁。”
谢景川:“哦豁。”
谢与娆:“叔叔,我就简单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呀?年龄多少?什么职业?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
秦韵:“………”
谢景川:“我也简单问一下。结过婚吗?离过婚吗?有前妻跟小孩吗?会来闹事吗?以后小孩抢家产吗?”
秦韵:“…………”
这俩孩子有完没完?!
反而唐承笑容温和的挨个回答,一点也不觉得冒犯。
“我叫唐承,比秦老师小两岁,本地人,职业是大学教授,独生子,未婚。”
谢景川对其他挺满意,除了职业。
他皱眉反问:“大学教授?哪个大学啊?”
唐承温和回:“京大。”
谢景川:“……”对不起,打扰了。
“我是秦老师的粉丝,当年每场演出都看过,听说她最近在筹办剧院准备复出,所以便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合着是为了女神未婚多年的学霸迷弟啊。
好像有戏。
……
谢与娆回到别墅天色已经黑了。
她心情很好的抱着只雪白兔子蹦蹦跳跳上楼,然后心情很好的去给檀深看。
敲了敲门没人应。
谢与娆疑惑的抱着兔子打开门,恰好房间浴室的门也打开——
男人踏着水雾走出来,身上只穿了条深灰色长裤。
腹肌结实紧致,延伸着冰蓝色的性感脉络,没入人鱼线藏进裤腰。
他湿发黑眸,俊美冷冽,浑身挂着剔透的水珠,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