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岁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魏时序!”
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就有一群人的谈话声,他身旁还有好多人,应该都是同学,与他一起往下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周围还有很多路人,拥挤。
权知岁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出去,耳畔所有的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
只剩下那越来越近的脚步!
他与众人一起下台阶,就从她身旁。
权知岁闻到了一股檀木的香水味,不似乌木那般浓郁,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游离,也拉扯出了淡淡的性感。
他看到她了,她也看到了他。
两人谁也没有打招呼,只有一刹那的对视。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他轻笑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像是一股气的缓慢叹出。
那叹息的笑熟悉又源远流长,他独有的语态风格。
权知岁顿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
良久后。
那群人的谈话声听不到了,他们应该下山了。
权知岁重新抬脚往前走,已然浑身是汗!
她开始喘气,像是爬不动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后很远的台阶下方。
“魏时序,你看什么呢?还不走吗!”身旁人在催促。
“看到一只鹰。”魏时序转身,往下走。
她竟然穿着一身黑,五官长开,眼神越来越犀利了,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攻气十足。
但,防谁?
黑色伪装的以攻为守,是他高中时候的把戏。
身旁的几人抬头看天空,在寻找。
“哪呢?”
“没看到啊!”
“哪有鹰!”
“……”
权知岁在金顶待了很久,久到麻木。
三年前两人爬山,她站在山顶,魏时序给她拍了张照。
三年后她独自前来,遇到站在山顶的魏时序,拍下了他的背影。
兜兜转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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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知岁一整个假期都没出现,她从金顶下来就回武馆了。
她不舒服,心神不宁,情绪不佳,天天就躺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小房间里发呆。
甚至手机没电了也不充,让人找不到她。
正好,她也没机会上网搜索那个在梁溪人尽皆知的名字。
他来郧阳了,他在郧阳……
师父和师兄们要忙着新武馆的事,教学和管理都很繁忙,不怎么来旧武馆,这里很安静。
资令每天来一趟,给她扔几个烤红薯,像是喂景区的猴子。
这天,资令又来了,在门口骂骂咧咧。
“你懒死算了!不练功不站桩也不出去玩!还不学习!饭也不吃!你饿死得了!”
她连续一周躲在这里,像个缩头乌龟。
资令还在骂,骂到激动处,要开始踹门了。
权知岁终于走出了房间,没什么精神的看着他。
资令嫌弃的上下打量:“啧啧!我的妈!什么孤魂野鬼出来了!”
权知岁问:“去年暑假他在这里待了两个月?”
资令翻了个白眼:“昂,他正常了,你倒是疯了,我也是服!你俩是在跟我玩两极反转?”
权知岁又问:“听说他经常跟师父促膝长谈?”
资令不耐烦的说道:“是,有一次聊了十个小时,两顿饭都是我送进去的。”
权知岁皱眉:“他怎么什么都要抢,连师父都要跟我抢。”
资令龇牙咧嘴抬脚踹:“你烦死了!快点走!别懒在天天让我给你烤红薯!我看你像个红薯!”
权知岁最终还是下山了。
假期结束。
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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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假期,魏时序已经搞清楚了俱乐部情况。
人数不多总共就十几人,全部都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
俱乐部的设施全天候开放,餐厅、酒吧、娱乐……什么都有,是自助扫码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