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初偏过头不让她看就代表他不高兴了,阿初为什么会不高兴?
她没说什么呀?
是不是阿初太累了还要教她有些疲倦?
虽然很想阿初教他,但和阿初的休息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
“要不,阿初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呢?”软糯糯的小奶音关切的提议。
季子初眉目凌厉的扫视过来,寒眸中隐隐压抑着薄怒。
心然娇柔的身躯颤了一下,毫无志气的缩成鹌鹑状。
“怕我?”季子初捏了捏鼻梁,眸色森森,长腿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娇娇小小的女孩困在厨房转角处。
微微俯目,看到朝思暮想人儿挽起的蓬松柔软头发,粉润白皙脸颊、优美纤长脖颈以及…宽松睡衣领口下的雪白…
季子初屏气凝神,双手不自觉的在身侧紧握成拳。
脑中只浮现一件事:以后出门不准她穿宽松领口的衣服!
呃,确实有点怕,心然暗暗的想。
阿初最近生气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每次他生气的时候黑沉沉阴森森的,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恐怖,她能不害怕吗。
可是不能说呀,说了阿初只会更生气,他很不喜欢她怕他似的。
一点点都不行。
阿初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反复无常,难猜的很,她已经很注意很注意了,有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的会惹阿初生气,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改都不好改,自然也不知道下次怎么避免掉。
最近她惹阿初生气的次数明显增多,多到懒散的她已经开始进行自我反思了。
难道是她这个姐姐当的不称职?
呜呜,可是她已经很用心很努力的当个好姐姐了啊。
阿初长大了,像小时候只要做做饭他吃,陪他聊聊天已经不够了。
他要的似乎很多,但她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能他是不是进入叛逆期了,不喜欢别人给建议或者管他?
也对,书上不是说过叛逆期的孩子要给与他自由,不要过多的替他做决定。
“啊。”做好心理建设整理好思绪的心然抬头,却意外的撞入一双虎视眈眈盯视着她的深沉眸子,炙 热疯 狂的吓人!
季子初快速的偏过头,掩盖满眼满心的贪 恋。
竟看起来有一丝丝的心虚狼狈?
不可能,阿初一向冷沉泠然,怎么可能会心虚狼狈呢,心然摇摇头,打消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阿初”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容她开口,修长精瘦的高大身影落荒而逃。
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睛看着他时,他会克制不住的肖 想。
贪 心的想要更多
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黑衬衫黑西裤的男子看起来更加肩宽窄腰大长腿。
拎着蛋糕推门进入冰凉凉的主卧时,坐在地板上对着试卷的软软小姑娘眸光如水的遥遥望过来,然后怔住。
他一直知道,心心喜爱看他穿正装的样子,尤其黑白色的时候,她看的会失神。
所以他的衣物全是正装。
只要心心爱看就好。
他心里生出庆幸,庆幸这幅外表是心心喜欢的。
“在金陵顺手买了你爱吃的那家小蛋糕,要不要尝尝?”这么多年,心心还是没有多长点肉肉,他只有想方设法的让她多吃点。
“哇,是慕斯的吗?”
“不是。”
小姑娘微微露出失望神色。
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头顶,季子初语带笑意的责备:“那个就要来了,哪能吃冰冷的?到时又要嚷嚷着疼了。”
心然白皙小脸上瞬间爆红,那红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耳际,恨不得躲进被子里。
阿初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呢,咬咬下唇,心然羞怯的想。
垂首咬唇的小姑娘,娇娇柔柔的一小团,好想搂入怀中。
“拿破仑蛋糕,也是姐姐爱吃的。”递上蛋糕,修长精壮身躯在地板上随意坐下,狭窄地方大长腿不可避免的将心然小小身躯圈入其中。
“我看看哪些不会做。”坚硬如铁的长臂伸出,绕过小姑娘拿到试卷,半圈着女孩看了起来。
心然瑟瑟的不敢动。
这样,好奇怪呢。
好在阿初很快退开了,应该是无意的,心然默默松了口气。
午饭简单的吃了蛋糕打发了,一下午的时光全部窝在冰凉舒适的空调房里补作业了。
季子初效率倒是极高,可架不住她不行呀。
好多题要讲解好几遍,还要分开讲解才能听懂,心然在这个时候最佩服他了。
若换成她教别人,一直不会怕是要生气发火的。
可阿初超级无敌的好脾气,神色柔和细致耐心的一步步拆解开来教她,不会厌烦的样子。
明明他连续几天高密度的奔波劳累,回来时还赶夜晚航班,到了金陵又特意绕道市区买她爱吃的蛋糕和鸭血粉丝汤,怎么可能不累呢。
可他却首先想着教她,休息也不顾。
察觉到身侧人儿情绪低落,季子初眉头轻拧:"怎么了?累了?要不要休息会?"
他按照他的进度来要求心心,是不是为难心心了?
让心心累到了?
毕竟昨晚才熬夜看小说,上午本来应该多睡会的,被不放心的他喊起来吃过早饭就一直做题到现在。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心心没睡好。
“实在写不完的我来写,不会让你被老师批评的,明天再教你。”季子初的担忧显而易见。
心然有些汗颜,阿初对她真是毫无要求和底 线。
她哪里好意思让阿初帮忙写作业呀。
而且因为是他姐姐,他连重点直升班都不待,跟着她一起待在中间班,谁不知道他重视她这个姐姐?
看他面子上,也没老师会批评她啊。
记得唯一一次考的差被老师批评了,他找到老师说她由他来教,无需老师费心。
森冷阴沉又戾气重重。
看在她的成绩不算太好也还不算差,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省的惹季子初不快,要是转学去二中三中那一中将永远处于被嘲笑的份了。
自那以后,老师像是达成了共识,除了尽心尽责的教她,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了。
她有时候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没,我不累。”摇摇小脑袋,她可要好好学习才行,阿初对她唯一的要求是考个b市的大学就行,无论好坏。
她要努力奋斗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