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可能心然小姐还没想好,毕竟这个礼物太重大了不是?”王经理一边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战战兢兢的劝解。
这个季先生和心然小姐都不是寻常人啊。
小姑娘看着柔柔软软好性子的样子,可面对这样一份大礼竟然没生出贪念。
他原本看着季先生年轻,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有些人天生有着少年感,毕竟能出手阔绰的人能有多年轻?
只是没想到会比娇娇小小的小姑娘还小!
听这对话还是凭自身本事挣得这笔钱,他内心的惊骇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好不。
季子初无所谓的抿了抿嘴角,当初买这栋大楼也只是因为是姐姐的故乡,不然以他只买大城市的准则,桐城这种小县城是肯定入不了眼的。
“姐姐既然不要,送给三叔好了。”
少年心思翻转,桐城毕竟是个小县城,找人打理也麻烦,让给常武以后姐姐若是回来,一应衣食住行肯定会安排的妥妥帖帖。
姐姐三叔虽然能吃了些,但干活甚是灵光,且对姐姐尽心尽力,是个可以培养的干活助手。
他是真无所谓,既然这栋姐姐不喜欢,何必留着惹姐姐生气。
反正还有更多更好的给姐姐备着的,不差这一栋。
这些全是留给姐姐的,他不想姐姐操心劳累,也不想姐姐担风险,收租是最简单实际的,所以他只买楼,不入股做生意。
幸福来的太突然,常武措手不及。
只是饼太大,馅太足,他不敢接啊。
“阿初。”心然呐呐的开口,以为他生气了,说的气话,小脸上清晰的慌乱。
季子初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笑,“三叔这些年也帮了我们不少,是应该感谢下的,不过姐姐,以后我再送你无论什么你都接受好不?
我希望我给的,是你要的。你若不接受,我也不会收回,一如现在。”
姐姐不喜欢的留着也无用,干脆送了。
少年说的果决认真,不容更改。
心然无法,默然认可。
两人意见达成,也没人问下常武的意见。
常武:……这是一个月薪三千五的人配要的吗?
事情峰回路转到尘埃落定,也不过半个小时内,但所有人的心情怕是久久不能平静。
王经理:年租金几百万的大楼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成常局的了?
杨祖军:这以后还咋把常憨憨拎出来讲?这一栋楼他就是专营一辈子也挣不出来啊,他也帮过很多人,有没人来送他一栋?他不贪心,一套也行。
杨静:原来整栋楼都是季子初的,她还开口让她宴请老师报她名字,怪不得从头到尾季子初一声不吭,怕是看小丑一样看她。
不,可能他根本就没听她说了什么,自常姐姐到休闲沙发上落座后,少年全身紧绷精神集中的只注意身后的一举一动了。
她以为他是卑微惯了,想不到却是入了心的心尖上的人。
沈月:她的眼光果然没错!
陈母:不是说只有比赛奖金吗?不是说买不起房吗?这栋大楼怎么回事?
“这个、这太重了,我、我不配,你还是留着给心心吧。”常武结结巴巴。
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这几年帮的忙怎么也不值这个数啊。
受之有愧。
别说帮忙就送他了,就是把他卖了也不够,他一个努力奋斗月薪三千五的人配吗?
自觉不配,谢谢。
“不用,我给姐姐准备了更好的。”季子初语调平稳淡漠中带着漫不经心。
却无异于一颗炸弹,炸的众人当场石化。
什么叫“准备了更好的”?
还有比这更贵重的?
季子初到底有多有钱?
同样是挣钱,为什么有人就如此轻松优异?
常武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季子初这话说的仿佛随手给了他一个心心不爱吃的零食一样。
这出手也太阔绰了,阔绰的他瑟瑟发抖,深感不配的同时又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是他挣得太少?
可他这工资在桐城也属于塔尖尖上的啊。
怎么就成了扶贫的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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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带着雾蒙蒙水汽的小姑娘轻盈盈的走了出来。
刚洗澡洗头发后的小姑娘穿着粉粉可爱kt猫的宽松短短睡衣睡裤,衬的整个人纤细又软嫩。
“过来。”少年嗓音已然暗哑。
小姑娘将乌黑柔顺头发拨到左侧,纤白小手拿着同款粉粉干发毛巾边细细擦拭头发边向沙发走来。
刚在沙发上坐好,粉粉干发毛巾便落入一个粗糙宽大的男性手掌中,随后乌黑发丝被无比轻柔的熟稔擦拭着。
他的姐姐柔柔向他走来,即使穿着简单款式的粉粉睡衣,仍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美好的让他心颤。
乌黑的发,莹白软嫩的肌肤,如樱桃般粉润的小嘴, 优美的颈项以及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的一抹雪白…
姐姐每一样都该死的对他胃口,诱 人而不自知!
少年眸色暗沉,想提醒,又舍不得,深深看了一眼后,用尽所有克制力的移开视线。
他觉得他迟早要疯掉!
近在眼前却得不到,只能遥望却不能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明明想的发狂,却仍然装作淡漠冷然,像个最体贴最合格的弟弟。
明明他只想做她的男朋友,光明正大的宠她,呵护她,做些只有男朋友可以做的事!
而不是现在这样,不能有任何超过姐弟之情的亲密举动,可哪怕只能帮姐姐做些微末小事,他也甘愿,只要让他能触碰下姐姐,心底就无法言喻的满足服帖。
每天看着她娇柔生动的小表情,听着她软糯糯的嗓音在耳边说话,穿着短短的睡衣睡裤露出莹白胜雪的软嫩肌肤在眼前走来走去,即使只是听着看着,他也无比满足,只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
每天晚上肖想的人,想的身体发疼的人,多少次梦中强行欺负的人,当她生动活泼在面前时,反而不敢有哪怕一点过激的举动。
怕她难受,怕她哭,更怕她不要他了。
姐姐一向是外表柔柔的暖暖的软萌萌的,可意志最坚定是她,处事最果决也是她。
他一直知道,他的姐姐外柔内韧,有着和外表最不符合的内心。
他的姐姐,看他的眼神清澈透亮,没有一丝异样情愫。
他能做的只有等,只有忍,一步步慢慢的,让姐姐习惯他,接纳他,将他当做一个男人对待,而不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