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深不见底的凤目看着女孩儿娇憨的神态以及那微微张开翘起的嫣红小嘴,默默咽了口口水。
唇瓣水润莹亮,沾着的是他的。
女孩儿娇憨又灵动,美好的让他生出不真实感,如同一场美梦般。
可入手的光滑细腻肌肤,温润触感,甜美滋味,在在提醒他这不是他的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原本还想等着明年见面的,可既然她来了,让他如何再放得了手。
他不会放她离开他了。
南初凤目微敛,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然然这次还回去吗?”
他在这儿,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回呀,不是要送爸爸妈妈回去吗。”阿初怎么回事,之前餐桌上不是说过吗?
还要感谢白爷爷和白大哥啊。
南初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怪他没说清楚,不是然然理解能力的问题,组织了下语言,尽量全面又浅显的问:“我意思是,回去了还回来吗?”
心然小鹿眼呆萌萌的看过去。
男人精致脸庞看不出真实情绪,凤目中幽深沉浮,她也看不透。
阿初这意思是想她回,还是不想她回?
她猜测阿初肯定是想的,但就刚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阿初这边的危险并未完全消除,而且实力强到能进阿初房间了,应该算是很大的威胁吧?
阿初是不是想她留下但又担心她安危,所以才会问她,将决定权交在她手上?
说实在的,她也很想,尤其她现在处于实习阶段,学校无事不用去,实习的地方是大哥公司,大哥也会同意。
一切天时地利人和的顺遂,简直像是为她能留下来量身定做了。
可是,心然想到,是不是她留下来,就意味着阿初要担惊受怕,要额外分出精力和心神来顾忌她。
他管理着偌大的南家产业本就很累很累了,还要提防明处暗处的伤害,现在多了个她,是不是他坚硬的盔甲出现了软肋,会让他的敌人找到突破口?
她不想忙的分身乏术的阿初,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她,更不想让他因为她的存在而陷入危险之中。
阿初说过南陵当初给他设定的时间是十年,而他只想用六年来完成,让她等他六年时间。
六年本就是提前超额完成,何况现在还不到五年?
她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就让阿初处在危险之中。
女孩儿坚定的摇摇头,脆生生的回:“暂时不过来了,以后再说。”
南初阴森黑暗眼底立即涌上深重戾气,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
手掌连忙将女孩儿娇嫩嫩脸庞往胸膛前压了压,不让她发现他阴暗不堪的一面。
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冷如冬水:“为什么不回来了?”
他在这儿,她为什么不回来?
而且她说的是‘过来’,她是不是把华国才当做归宿,而不是把有他的地方当作归宿。
她分的很清楚,是不是因为他不重要,或者说没有比熟悉的环境,关心的亲人、亲切的好友这些来的重要!
然然的这五年,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
她认识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谁走进了她心里,她又在意了谁,他统统一无所知!
是不是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有了更重要的人。
所以才急着回去,所以才把他这儿当做‘过来’?
南初精致苍白脸庞染上深深病态痛苦,凤目一片赤红疯狂,他知道他这样想下去是不对的,可是他控制不住的会想!
他头脑内痛的如同撕裂般,快要炸裂了,他的心,如同冰块般,又凉又硬,在胸腔里坠着,几乎要掉下去般难受。
他应该要对然然有信心,可当女孩儿坚定又果决的和他说不过来后,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阴暗,任其蔓延生长。
心然靠在男人坚实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以及紧张到浓重的呼吸声。
甜甜的想,阿初舍不得呀。
想了想,挑了个不会让阿初内疚的理由:“就是华国有熟悉的亲朋好友呀,他们肯定舍不得我这么早过来。”
阿初太敏感,五年前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阿初还能认为是他的错,自责的认为让她受苦了。
这次要是实话实说,阿初是不是更要觉得是他不对?
何况见面后,本就更加不舍得离开,如果阿初不顾危险的一意孤行的留下她来,让他深陷危险怎么办?
她也没把握能劝服他改变主意,毕竟她也非常想留下来。
干脆找个她自身的理由算了。
反正明年就能和阿初一直在一起了,五年都等了,一年她也可以的吧。
南初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女孩儿话语中的好友上!
她的亲戚他是知道的,怎么会有能力让她甘愿离开他回去。
唯有好友。
是谁,然然以前从未有过任何意义上的好友,他那时候一直有目的的隔绝开她和别人的接触,别说好友了就连亲密些的同学都没有。
现在然然有了好友,只会是他不在的这五年时间内结交的。
是女是男,又亲密到哪种地步了?
南初心底生出深深地无力感,他发现他对女孩儿这五年来一无所知的如同空白。
“我也想和然然一起。”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他只觉得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反复的撕裂开。
心然想说她也想,可小嘴张开又闭上,来回数次,还是不敢说出口,就怕说出口便想不管不顾的留下,哪也不去了。
静逸的室内,拥着女孩儿娇软身躯的男人,精致苍白脸上一片病态痛苦。
然后那病态痛苦逐渐转为炙热疯狂。
然然有好友了又如何,那好友在她心中占有位置又如何,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要留下她,用时间来冲淡别人在她心中的份量,让她心里眼里只有他。
从小到大,她对他有求必应惯了,惯的他一味索取,贪得无厌,不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