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清冷矜贵的男人,不放心的一再确认。
女孩儿窝在男人宽阔坚实怀里,迟缓的眨了眨眼,终于想起来南初说的是什么了。
等她父母同意了,就给他吗?
她不是点头了么。
阿初怎么还记挂着,不放心的追问。
其实以阿初现在在南洋的地位,足以匹配家世相貌身材品行样样出挑的女孩儿,怎么还跟原来一样惊疑不定。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局限于桐城的少年了呀,他有着更广阔无垠的天地,有着超多的选择。
怎么还会为着这微不足道的小事,慎重又慎重的问她。
迟迟等不到怀中人儿的回答,南初眼眸幽深如潭,轻抿唇角,声音紧绷的问:“然然?”
退后小半步拉开与女孩儿的距离,俯身目光凝视在她脸上,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低沉嗓音带着不满和控诉:“你有三分钟没回答我!”
心然满脸的无可奈何,只得漾起甜甜的笑,清澈双眼里温软的笑意愈发浓重,软糯糯的回他:“爸爸妈妈认可的话当然可以,你是我男朋友呀。”
被认可的两人,到时即使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是可以的吧?
女孩儿话音刚落,南初紧抿的薄唇扬起,冷凝的眸色柔和开来:“我会取得你父母的认可!”
他微微敛眸,揽过女孩儿细软腰肢低头压上去吻她。
吻的急切又霸道,纠缠着她的舌尖辗转深入,不留一丝空隙。
心然没出息的双腿发软,小鹿眼里水光潋滟,娇娇软软的带着哀求。
南初哪里受得了!
他真想就在这儿将她要了!
明明每次吻她后更难受的人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一再想吻她,想触碰她,即使事后难受也甘愿。
在失控前,他狠狠地吸气,压下翻涌而上的躁动,目光噬人的盯视着女孩儿,出口的话语沙哑的如同如砂纸磨地:“换衣服,乖。”
高大修长的身躯后退了一步,偏头看向别处。
心然这才意识到她裙子后背拉链还未拉上!而且,里面内衣扣子竟然解开了!!!
这样的她还被阿初抱了这么久!
阿初的角度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之前做好一系列心理准备的女孩儿,哪有自以为的淡然,此时此刻脸蛋通红滚烫的能煎鸡蛋了,连耳尖都红的像要滴血。
连忙重新选了件半立领的连衣裙,也不敢让南初出去等,匆匆跑进卫生间去换算了。
半立领无袖连衣裙露出女孩儿莹润白皙的肩膀,南初阴鸷眸子盯着那抹莹白,晦暗不明,不动声色的拿起之前白色针织薄开衫,给女孩儿仔细穿好,嗓音自然的叮嘱:“室内冷气足,然然加件衣衫。”
心然不疑有他,朦胧水色双眸盯着眼前的清冷矜贵男人,他修长手指认真的替她一颗一颗扣好衣衫。
这个手握南洋最大权势财富的阴沉冷冽男人,依然一如既往的对她,不曾有半点改变。
像昨天他弯腰给她穿拖鞋一样,她后来想到他身边那么多下属看着,多影响他在他们心中的威严。
在桐城时习惯了,昨晚很自然的的就让他穿了,可现在阿初身份地位毕竟不一样了嘛,她应该替他考虑些,“阿初,这些小事以后我可以自己来呀。”
南初正在扣扣子的宽大手掌顿在半空中,凤目浮上深深阴沉,随即全然收起改为委屈失落。
男人抿了抿薄唇,眼尾上挑的凤目染上红色,似极力隐忍克制的模样,委屈巴巴又表现的很淡然:“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心然目瞪口呆,彻底看傻了。
她的意思是她不喜欢吗?
阿初这是委屈难受了?
她是从他的角度着想,才不让他为她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呀。
可看着男人通红的眼眶,紧抿的薄唇,她无端端生出内疚感,仿佛她剥夺了他很重要的事情。
心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心虚,呐呐的讲:“那个,要不,以后私下的时候你做,有外人的时候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在他的下属面前表现出来应该也没事。
南初垂下眼睑,盖住眼底的阴沉,语气失落的问:“我做的哪里不好,然然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还是然然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想我表现的太亲近了?”
心然听的呆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阿初这是想什么呢?
怎么语气像个幽怨的小媳妇,责怪老公不愿意带她出去见人似的。
她和阿初的剧本没有拿反吗?
难道不应该是无权无势又无助的自己,央求着南洋一手遮天的阿初不要藏着掖着她?
怎么反过来了。
而且她只是不要阿初替她做这些微末的小事啊,哪有半点嫌弃,更和不愿意承认他俩的关系没有半点关系吧。
怎么阿初的延伸能力这么广,脑补能力这么强!
五年没见,阿初没有安全感的症状难道又加深了么?
心然心底闪过心疼,算了,阿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都不介意了,她还替他担心什么,反正以阿初的手段,管理下属肯定不在话下。
她还是先管好自己,省的又惹阿初委屈不安了。
幽幽叹气,妥协道:“我没有,我不会,阿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女孩儿的退让,让男人的心情大好起来,把她捞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裙摆处伸了进去,眷恋的婆娑着。
心然站立不住,想拉回他手臂拉不动,只能死死的按住那只作乱的大手不让他继续向上。
“然然,永远不要拒绝我为你做事。”低沉暗哑的嗓音似清风在耳边掠过,男人带着凉意的薄唇从耳垂到后颈一路向下。
为她做事,是他独享的权利。
心然颤抖的缩了一下,不敢动弹,她原本以为关系初定的那些天阿初已经频繁的肆无忌惮了。
她现在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和昨天到现在相比,那时的阿初是多么的温顺柔和。
他看起来有多清冷如月高不可攀,吻起来就有多狠多凶!
每次都是以她惨兮兮的求饶结束,现在还只是亲吻,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