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礼的种种细节,南初事事亲力亲为,即使最细节的地方他都会过问,不放过任何可能会出现差错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他又从不提任何想法,一切全部以心然的意见为准。
若是心然觉得繁琐的项目,他则会整理出几种她喜爱的,让她从中挑选。
面面俱到,无比重视。
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期待,可阿初不是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呀,他本身并不注重这些礼仪形式。
“我不是喜欢婚礼,我只是喜欢你嫁给我的过程。”
从初遇她时,他的每一步规划里,都有她。
如今儿时的梦,终于快要实现了。
婚礼日期定在六月二十八日,宜嫁娶,万事皆宜。
从不信这些的男人,还是遵循着华国的传统,一步一步无比虔诚。
南家的飞机早早就将宾客接到初心岛上安顿好。
心然想要的是温馨甜美的婚礼,以后可以回味,所以婚礼上大多数是亲朋好友,并未邀请过多的商业伙伴。
这点和南初的思想不谋而合。
不过他是出于不想过多人的看他的然然。
岛上主别墅二楼,宽阔敞亮的房间内,国际顶级的造型师正在给女孩儿做发型。
白羽溪忍不住摸了摸女孩儿身上的婚纱,感叹:“没想到心心这么早就要嫁人啦。”
也才二十三岁呀,竟然比她这个当姐姐的还早。
可是想想南初,也才二十岁,呃,更早。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迫不及待的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嗯,确切来说,只有南初一个人迫不及待,而心心是万事随意,无底线的包容迁就着她这个弟弟。
有时候,她不明白,是什么让心心这么认定南初呢,从一而终的坚定是他。
女孩儿水灵灵的眸子弯了弯,笑容明亮温暖,“阿初说认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想快快有个名分。”
白羽溪:...她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外面待着。
这狗粮撒的,跟不要钱似的,管饱。
“今天天公作美,天气真好。”白羽溪看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发出感慨。
心然轻轻嗯了声,温软的说明:“阿初安排的,前两天已经人工降雨过,就为了保证今天风和日丽。”
白羽溪:...撒狗粮她能忍,凭金钱虐狗她不能忍。
单身狗能无忧无虑的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难道不应该保护一下吗?
程玉等同学进来时,全在嗷嗷的直叫唤,“心然,太漂亮了!”
“呀,这婚纱领口袖口全是一颗颗的小珍珠耶,珠光真好看。”
....
接亲仪式在南初厚实的红包攻势下,伴娘团全员阵亡,没有任何刁难的让南初一路畅通无阻。
让人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
按照桐城的规矩,心然由堂弟常往背着下楼,这位看起来木讷的少年,在放下她时,真诚无比的祝福:“姐姐,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心快乐。”
心然泪意涌了上来。
是呀,今后的每一天都是和阿初在一起。
会好好的。
婚礼的主场在细软洁净的沙滩上,后面是打理的郁郁葱葱的树木草坪,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深蓝海水以及湛蓝天空。
白色的仪式亭和椅子,点缀着轻薄的白色纱幔,随着海风浮动,飘逸美好。
程玉捧着胸口,做出感叹状:“初神可真厉害,光心然这一套婚纱,估计我这辈子都买不起。”
羡慕的她的泪水都要从嘴巴流出来了。
“肤浅了。”相比于程玉,已经遭受过暴击的白羽溪此时此刻就要淡定多了,她跺了跺脚:“看到脚下踩的这个岛没,即使我们从秦朝就出生,月薪上万,不吃不喝,到现在,还是买不起。”
程玉顺着她的脚看下去,吸了口气,流下了心酸的眼泪:“我不光肤浅,还见识少了,多少亿的私人岛屿看不到,竟然只注重心然身上几百万的婚纱去了。”
众人:...谁不是呢。
仪式亭也是纯白色,四周飘散着轻薄的白色纱幔,轻轻柔柔的海风吹过来时,飘逸而柔美。
小提琴乐队缓缓奏起悠扬的音乐,众人回头,看到明亮不可方物的新娘子已经挽着爸爸的手,站在由鲜花铺就的通道另一侧。
女孩儿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挽起,露出优美白皙的天鹅颈,精致的头纱四周坠着莹润的珍珠,珍贵而特别。
她水润润的双眼里漾着浅浅的笑意,盈盈而立,温软柔和。
仪式亭内高大矜贵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愣住,在司仪的再三提醒下,猛然回神,长腿踏上鲜花铺就的通道,向着他的女孩儿坚定的走来。
他此生唯一的奢望。
南初朝心然伸出手,待她将软软的小手放入掌心的瞬间,他冷冽的面容如同冰雪消融般,轻轻浅浅的笑了。
她成为了他的妻,他一生的陪伴。
婚戒是非常简洁的素圈,连钻石都没有镶嵌,只在内圈刻了初心两个字。
这是应心然的要求制作的,她认为婚戒是要一辈子佩戴,越简洁越好,不影响日常生活。
何况南初已经送她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各种繁复贵重的,在婚戒上她便只想有独特的意义。
交换婚戒后,南初掀起精致的头纱,在此起彼伏的掌声和起哄声中,弯腰俯身亲吻他的女孩。
心然只感到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她脸颊上,她蓦地怔了怔,她哭了吗?
伸手去擦拭时才发现,哦,不是她的眼泪。
抬头看上去,一向清冷阴鸷的凤目,此刻泛着深深的红以及莹润的水光。
她的阿初呀。
女孩儿双手勾上男人颈项拉低,踮起脚尖,怜惜的吻上他通红的眼。
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这场温馨唯美的婚礼上,哭着的不是看似娇娇软软的女孩儿,而是那位清冷矜贵的南洋幕后之主。
仪式台上的男人一字一顿的慎重说出誓言:
“此生尽我所能、用我所学、佑我所及、偿我所愿。”
观礼区的南姜泪珠颗颗滚落而下,只有她明白,为了这一刻,她和南陵以及南初付出了多少艰辛和血泪。
常家人同样哭的泣不成声,尤其以常武哭的最夸张,他看着长大的侄女,一转眼就嫁人了。
白老爷子沉稳的坐着,充满阅历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绪,心里却无比欣慰:这个阴沉冷漠的男人找回了他唯一的光。
世间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桐城就是裂痕,而常心然便是南初这辈子唯一的光。——引至评论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