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柏明月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绕着顾芯绕了好几圈,嘴里惊叹不已。
“小祖宗,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你这还是凡人吗?”
顾芯美眸波光流转,声音意味深长:“是不是凡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柏明月想起顾芯当初让她飞了半截的事情,不由得提起一口凉气。
顾芯:“好了,不要大惊小怪,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柏明月:“……”
她一脸苦涩的看向秦歌。
是个人都要震惊的说出话来吧。
这跟乡不乡巴佬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安慰,人比人简直要吓死人”,柏明月浑身无力的靠在了秦歌身上,两只手勾住了秦歌的脖子,“有种淡淡的忧伤……”
秦歌正襟危坐,丝毫不动,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柏明月,轻咳了两声,示意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要如此的明目张胆。
柏明月直接攥住了秦歌推她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放,声音娇弱无力:“你摸摸我的心跳声,是不是很需要安慰?是不是?”
顾芯正喝饮料呢。
一看柏明月这动作,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秦歌更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像是被烫到一样就想把手抽回来。
柏明月牢牢抓着不放,哼了一声,“干嘛呀?又不是没碰过,怎么想赖账啊?”
秦歌:“……”
放弃挣扎。
顾芯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秦歌单手扶额,一言难尽,对顾芯说:“如你所见,我们的确……做了……不该做……”
他还没说完。
柏明月就歪头打断:“小祖宗,多谢你的妙计,好用的厉害,我就装装可怜,秦歌就把我这个大尾巴狼放进去了。”
秦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顾芯,又看看柏明月,又重新看向顾芯:“你们……”
顾芯耸耸肩:“那个……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秦歌,你自己自制力不够,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秦歌:“……”
柏明月的手圈住秦歌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祖宗说的对呀,还是你自制力不够呀,被我抱一下就浑身僵硬,还挺敏感的……”
秦歌双手掩面,无力的低下了头。
他一世英名啊!
…
从餐厅出来。
柏明月搂住秦歌的胳膊安慰:“好啦,别难过了,跟我你又不亏,守着这身子有什么用,与其被别的女人糟蹋了,还不如便宜了我,乖啦,走咱们回家,不理小祖宗这个给我出点子的小坏坏了……”
眼看着柏明月巧言令色的将秦歌哄进了车里。
顾芯:“……”
她什么时候变成小坏坏了?
咦~
好恶心。
顾芯抱住双臂,忍不住抖了抖。
下一刻,一件外套落在了她肩上。
薄亦深拥住她的肩膀:“冷?”
刚刚还觉得柏明月恶心心的顾芯,立刻倚在了薄亦深肩头,可怜巴巴的点点头:“嗯,还好你来了。”
“那看来我的时间点掐的刚刚好”,薄亦深可受不了顾芯撒娇,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亲了亲她光洁的额,“你好甜。”
顾芯抱住薄亦深的腰,笑着也亲了亲他的下巴,“可是你好像不甜。”
薄亦深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和你贴贴就甜了,为了让我的口感更好,看来我们要经常多贴一下。”
顾芯被他下巴胡茬蹭的痒痒,笑着拒绝:“不要不要,好痒……”
两人边走边笑闹。
顾芯笔直修长的小腿蹬来蹬去,被薄亦深放进副驾驶座位的时候,高跟鞋都掉了下来。
薄亦深捡起鞋,握住她的脚踝,帮她将鞋子穿好。
顾芯的脸绯红,收回脚。
薄亦深上了车,凑近她:“这么小的脚,适合光脚踩在我掌心。”
顾芯脸一下子热了:“流氓。”
车子朝着薄亦深江边别墅的位置驶过去。
江边别墅十分幽静。
顾芯看这方向,瞪大了眼睛:“薄亦深,不送我回家,你想干嘛呀?”
薄亦深:“想吃了你。”
顾芯挑眉:“你确定?”
薄亦深瞬间败下阵来,“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刀法从哪里学来的吗?等会儿就告诉你。”
顾芯的确好奇。
她的那一手可是当年师傅教导的。
世间难有敌手。
薄亦深竟然能挡住。
而且最后,是薄亦深认出了她,留了手,才会被她打败的。
薄亦深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顾芯的手:“我被你砍了两刀,还能活着,也是他救得我,不然我现在坟头草都两米多高了。”
一提到这件事,顾芯立马心软了。
她伸手就去摸薄亦深的腰:“现在已经好全了吗?已经没事了吗?”
薄亦深勾唇:“当然好全了,甚至还更胜从前了。”
他意有所指,“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顾芯:“……”
她毫不客气的拧住了薄亦深的耳朵:“再贫嘴我就不嫁给你了。”
薄亦深能屈能伸,瞬间求饶:“老婆大人我错了。”
一路笑闹。
车子停在车库中。
两人下了车,安城安玉守在门口,低眉敛目,不敢进门。
薄亦深拉着顾芯的手,推开别墅大门,“我当年遇见奇人,他说我根骨奇佳,不应该被埋没,所以就收了我做弟子,一直磨砺我。可以说我的一生就是被他影响了……”
推开门,看到客厅里背对着两人而坐的老人,薄亦深笑了:“这就是我的师傅,大家都叫他清辉老道。”
顾芯的表情直接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背影。
背影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顾芯,嘿嘿一笑:“我的爱徒,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更快啊!”
薄亦深怔住:“什么?”
顾芯松开薄亦深的手,几步走过去,气势汹汹,大声质问:“师傅?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飞升成仙了吗?你在搞什么幺蛾子,还有我为什么也在这里,我是按照你给我方式修炼的,我一直以为我能成为仙女唉!你说话啊,回答我!”
清辉老道弱弱的缩了缩脖子。
这爱徒,多年不见,嗓门和脾气都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