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抱胸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他:“哦~原来如此啊,大祭司是怕到时候安赛特斯打不过我,所以想暂时关着我等他顺利即位?”
她撩了一下胸前的卷发,继续说,“不过你关我也不是个法子啊,如果等我出去,即使安赛特斯做了血皇,我也一样能从他手里抢过来……毕竟我们血族,弱肉强食实力为尊,不是吗?”
大祭司面色不变,仍然是温和悲悯的模样:“的确如此。”
苏妲己美眸一厉:“所以那一天也是我的死期,对吗?”
大祭司眸子一暗,没有再说。
片刻,苏妲己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看来我的死期到了,既然这样……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大祭司应该会满足我的要求吧?”
他颔首:“只要不过分。”
苏妲己美眸中闪过些诧异,她没想到大祭司居然真的同意了,当下不再犹豫,立即道:“我要见苍珏和夜司郎。”
大祭司的眸中出现片刻迟疑,最妥协道:“行。”
半个小时后,苏妲己见到了苍珏和夜司郎。
不过这两个人的模样……
甚是狼狈——夜司郎一身油污满头大汗,苏妲己差点以为他是被抓去挖煤了,而苍珏则脸色苍白气息萎靡,奄奄一息。
看着几个矮人把苍珏用担架抬进来放在大床上,苏妲己轻轻皱眉,问:
“他又是怎么回事?”
夜司郎的神色也郑重了些:“昨天你走后血族的大祭司破了你留下的防护阵法,然后矮人族来了些人要抓我们……苍珏原本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的,可是一看见你们大祭司就不知道怎么了又来了一股蛮力……”
苏妲己有些诧异,等矮人们走后上前去理开苍珏上身的衣服想看看伤势,夜司郎说到一半插了一句:“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别打岔,继续说。”
“好的。”
于是夜司郎继续道。
“苍珏短暂的爆发了一会力量,感觉那力量跟我哥比也差不多,不过被大祭司一招就化解了。大祭司好像还说了一句‘一千年了,你还是那么没有长进’,然后苍珏就疯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那架势就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
苏妲己有些愕然。
苍珏一个在东方隐居深山老林的妖怪,怎么会和在西方权势滔天的血族有仇?
看出她的疑惑,夜司郎继续说:“听他们俩说的话,好像是苍珏的爱人被大祭司给杀了……”
苍珏的爱人,被大祭司给……杀了?
怎么又是那个人的原因?
苏妲己垂眸看昏迷不醒的苍珏,突然想:这人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省得老受伤浪费她的药材。
说归说,苏妲己还是去跟门外看守的人要了一些疗伤的药,看守很快就送药进来。
看着他们准备的外表看起来就不便宜的伤药,夜司郎啧啧称奇:“大小姐,怎么咱们区别那么大呢,同样是为阶下囚你怎么要什么有什么?”
苏妲己直接撕开苍珏混着血的衣服,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拭上身,苍珏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撕下来的衣服有些甚至连着血肉,一撕就像在撕他的皮肉一样,看着触目惊心,也亏她心理素质极好才能忍着不吐。
她没好气的说:“别说风凉话……”
她抽空瞥了夜司郎一眼:“你这一天是干嘛去了,挖煤吗?”
夜司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突然哭诉道:“大小姐!这矮人族简直没有人性!他让我一个才四百多岁的孩子去打铁!打了一天的铁!你看我的手都磨起水泡了!”说着真的要摊开手给她看。
四百岁的孩子……
也真够要脸的。
“你要是很闲就出去洗个澡,跟门口的说是我让你去的,大祭司不会拒绝我……赶紧去,别在这烦我。”
苏妲己在热水盆里揉了揉带血的毛巾,盆里很快就被全部染红。
“噢。”
夜司郎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昏迷的苍珏。
她看了一会苍珏紧闭的双眸,气愤的说了一句:“都不知道是看上你哪,天天受伤让我给你料理,你还不喜欢本宫……惯的你。”
苍珏昏迷了一天,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无意识的动了动脑袋,嘴里梦呓着什么。
苏妲己俯身倾耳,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眼。
“姐姐……”
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姐姐?
她深呼吸,不听了,原本还估计他身上的伤处理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没了这种顾忌,手上的动作也故意重了一些,直弄得苍珏昏迷中冷汗也流了不少。
等好不容易擦完上半身的伤,苏妲己给他细细敷上伤药再扎好绷带,还很少女的在他的腹肌上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然后就到双腿了……
苏妲己的目光随着他腰间的人鱼线滑到被裤子遮挡的部分,难得起了几分娇羞的心思:“我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好。”
她感觉脸颊有些热,一手捧着脸想把温度降下来,一手却转向苍珏的腰间,她故作扭捏:“诶呀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在手伸到一半,就被人给抓住了。
她抬眸,苍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眼神比之前好像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薄唇微启,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点虚弱,性感得莫名让人耳朵发热:“你……在做什么?”
苏妲己看着他苍白中也难掩俊俏的脸庞,突然在想:为什么苍珏身上没一块好肉,但脸上却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难道是大长老在打他时故意避开了脸?
苏妲己的目光很奇怪,苍珏下意识避开,扭头看向一边,到让苏妲己瞥见他发红的耳朵。
原来那么纯情吗?
苏妲己没忍住笑了一下,随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肚子上:“还不够明显吗?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苍珏肚子上缠着绷带,刚才这里也同样布满恐怖的伤势,被她这一拍疼得脸色一白。
他强忍着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行,那你自己来。”苏妲己也不坚持,起身走到窗前的书桌坐下看书。
对已经有心仪之人的男人,她也不会刻意挑拨,即使这个男人再性感、再极品、血液再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