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的问题。厉寒霆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
他望着手里的咖啡杯，不紧不慢地喝着里面的咖啡。
只能到这里，再多一分便会显得刻意，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宋凝糖皱起眉头，暗中思索着厉寒霆说的话。
撇开意气用事，与厉氏合作确实是很适合的方案，但是如果是她到厉氏集团工作，那不就意味着隔三差五就能看见厉寒霆？
这男人做生意…还不忘恶心她！
宋凝糖在心里骂骂咧咧，目光望向厉寒霆，只想看清这男人心中藏着什么龌蹉心思。
但是一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却……
男人沐浴在金色的晨曦之中，光影在他身上形成极为好看的光晕，像是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将他整个人衬得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一投手一投足，都彰显着矜贵无双的气质。
狭长的墨眸定定地望着她，里面轻转的流光，宛若是为她漾起万千的缱绻柔情。
厉寒霆的眼太多情。
仿佛所有的深情，都是倾注给她一人。
两人四目相对，宋凝糖忽然有些走神。
但很快，宋凝糖就意识到状况，攥紧手中的咖啡杯，心虚地喝了一口。
差一点点……
刚才她就差一点点…就沦陷到厉寒霆给她制造的错觉了。
厉寒霆的真情，怕都是喂了狗吧！
喝完这口咖啡，宋凝糖再看向厉寒霆的眼神，又瞬间变成原先的清冷。
“宋总监，您有答案了？”
“有了。”宋凝糖嘴角抽了抽。
厉寒霆抿唇道：“怎么说？”
这段时间，陆燕青为投资的事情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宋凝糖也早已过了那种意气用事的年纪，知道公私分明，知道做强做大是需要牺牲个人情绪的。
墨宝和辰宝，她藏得还是很好的，之前厉寒霆没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她相信…以后厉寒霆也不能。
“厉总，合作愉快。”宋凝糖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厉寒霆大喜所望，但面上却只是浅浅勾唇，对宋凝糖伸出手：“宋总监，合作愉快。”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合作，他在意吗，也许有一点点在意。
他更在意的只有她。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他也许是一辈子都昏迷在床上的植物人。
他还欠她…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一握…厉寒霆像是握住了他心中的挚爱。
宋凝糖却是瞥了眼厉寒霆。
他这算什么意思？
她怎么看他…合作一点都不愉快的样子。
两人说完。
陆宴清重新回到贵宾会议室内，又对合同的细节进行了商榷。
厉寒霆心思本不在利益之上，凡是陆宴清提的意见，他都装模作样地拉扯下答应下来。不过他装得再像，一双漾着情意的墨眸却还是围着宋凝糖在打转。
谈完之后。
陆宴清和宋凝糖送厉寒霆离开。
厉寒霆经过公司走廊时，男女下属，尤其女下属连工作都投入不进去，一双双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厉寒霆身上。
宋凝糖和陆宴清面面相觑了一眼，有些无奈，更有些丢脸。
他们好歹是绾心的下属，这样盯着厉寒霆看，未免太丢人了吧？
不过厉寒霆却对此熟视无睹，面对那些女人的暗送秋波，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相反在宋凝糖走路，身子要撞到墙角时，他忙不迭用手挡在墙角上。
“小心。”
等宋凝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厉寒霆的手背上被她撞红了。
“没事吧？”
厉寒霆笑了笑：“疼的，要不你给我上药？”
“……”
宋凝糖看着厉寒霆只是有些泛红的手背，再没理他。
这狗男人…装得还能再幼稚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