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人抢救过来了,现在直接推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等生命体征平稳了以后,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暂时不可以,具体探视时间,你可以去咨询一下护士。”
“好的,谢谢医生,辛苦了。”
还好,人活着,不然这条人命她怎么还得上?
盛泠月回去公司人事部告假,公司里的人就开始嚼舌根了。
“就是她,当小三,还害死了那个男的。”
“这可不能瞎说,要负责任的。”
“你看短视频,她姑姑出来撇清关系了,说她是个克星从小克死了一家人,还差点把姑父害死,现在还把闺蜜未婚夫害死了。”
“这…”
盛泠月充耳不听,她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讨论自己了,早就免疫了。
颜米这个看似大大咧咧,说话又对自己不是特别客气的女孩子,她主动走到了两个嚼舌根的人面前。
把文件用力一甩,她们桌上的咖啡都震洒了一地。
她怒斥道,“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告你们诽谤,我朋友就是当律师的,随时给你们发律师函!”
那两个妹子也不想多事,手牵着手离开了工作位跑去了厕所。
盛泠月不得不承认她被感动到了,事到如今还有人站在自己这边。
她对颜米道了声谢,“谢谢你,我下次请你吃饭。”
颜米从前就想跟她交朋友,看她长的这么漂亮,是个女生都会心生欢喜。
不过盛泠月太过于冷淡,她就不敢了。
“不用了,她们本来就是诽谤,你…还好吗?听说书羽真的…”
盛泠月轻轻摇头,说“我没事,有事先走了。”
盛泠月回到医院去守着徐文浩,想等他醒过来,才能安心。
她在医院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眼看天就黑了。
玉溪南该吃饭了。
她在手机上搜了一些煮面的,煮粥的教程转发给他,并且告诉他,别等自己吃饭了,也别炒菜。
主要是他炒个菜,就要浪费一堆食材,看着就心痛。
玉溪南有些失落,她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就不回家吃饭,那以后岂不是都没机会一起吃晚饭了。
他也没有抱怨,回了个嗯,又问她有没有穿暖和,晚上要降温了。
盛泠月打了一大串字还没发出去,重症监护室里的护士就出来喊她。
“徐文浩家属?”
盛泠月不是他的家属,但是他还真的没有家属来。
她只好起身答应。
护士说,“徐文浩醒了,他说想见你,你跟我来。”
盛泠月跟着护士去换衣服,又消杀了以后,跟着护士走进了监护室。
眼看着他身上插着大大小小不少管子,她心口闷得慌,鼻子一酸,眼睛的泪水迅速盈眶。
一个只是见过几面的男人,为自己挡刀,连命都不要了,而要她命的人那么多。
她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有任何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他。
徐文浩的面色苍白,脸上戴着呼吸面罩,他说话吐字也不清晰。
盛泠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只好俯下身子去,附耳倾听。
男人虚弱的声音说道,“别怕,以后我都在。”
短短的一个句子,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听得她心里很抱歉。
他身体非常虚弱,连说话都这么费劲,这几个字听起来有气无力,到她耳朵里却是铿锵有力,有十足的安全感。
她一个人饱受地狱般的折磨,她身边多的是洪水猛兽,各个欺负她,侮辱她,利用她。
在徐文浩从书羽手里救下自己,又在刀下推开自己的时候,她知道了什么叫安全感。
她从小到大,最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被保护、被重视,乃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偏爱。
探视时间很短,她很快就被催促离开。
她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夜里十点,玉溪南变成了一只猫咪窝在她的床上睡觉。
因为床上有她的气息,还有淡淡的桔梗花香。
盛泠月悄悄地关了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空大脑。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惊险的事,每一件事都足以击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如果没有徐文浩,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被子,握着一只白猫。
“起来了,重死了,你个胖猫。”
白猫伸了伸懒腰,从她身上跳到地上。
一阵白雾冒起,白猫变回了人形。
“阿月,你醒了?要不要喝粥,我一早起来做的。”
盛泠月点点头说,“好,辛苦了”
说起粥,她得去买个保温饭盒,等徐文浩能吃东西了,给他熬点粥带去。
二人在餐桌上各怀心思吃着早餐,玉溪南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而她却心不在焉。
他想开口问她遇到了什么事的时候,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