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都会这样。”张玉讽刺地扯起嘴角，“再这样下去，她可就什么都没了。”
曹易舟感叹地摇了摇头，没有再和张玉继续讨论这件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对张玉说：“好了，要上班了，走吧。”
张玉点头，拿起包和曹易舟一同离开咖啡厅。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后面的一个卡座里，沙发靠背挡住了白婉言的身体。
苏倩雪尴尬地低着头喝咖啡。
白婉言回头看了眼离开的两人，死死地捏紧了手指。
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来评论她了？
都怪温棠！她为什么不直接摔死！
这都多少次了，老天为什么这么帮着她！
苏倩雪看着白婉言怒火中烧地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婉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白婉言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想要逃跑的苏倩雪，冷冷地骂了一声：“滚！”
苏倩雪扯着嘴笑了笑，赶紧起身离开。
等背过身，她才垮下了脸，什么人啊，现在还这么嚣张。
白婉言恨恨地看着桌上冷掉的咖啡。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白婉言拿起手机。
是那个手机号。
白婉言神色突然慌张起来，她看了看周围，把手机放到桌下，点开了信息。
是一个录音文件。
白婉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拿出耳机，手部有些颤抖，打开了录音。
一打开录音就有一阵电流音窜入了耳朵，持续了十多秒左右。
白婉言紧紧地皱起了眉，把耳机移开了些。
在她以为这是恶作剧的时候。
里面传来了清冽的女声。
“……姜先生，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婉言听到这声音，脸色刹时间白了下去。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温棠应该在打电话，录音里只有温棠一人的声音。
“你愿意告诉我了？”
“当然……我很乐意姜先生能回心转意。”
“那姜先生想什么时候见面……好。”
白婉言听到录音里的内容，只觉得一阵心悸，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恐慌淹没了她。
白婉言的手颤抖着扶着桌子。
什么……意思？
姜蒙成答应要告诉温棠了？
他疯了吗？
他这是要她去死！
白婉言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她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了，不能再一无所有。
他不能告诉温棠，不能告诉温棠！
她要去找他。
……
车上的温棠看着消息里提示的已读，挑了挑眉。
她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轻点。
几秒后。
温棠的嘴角勾起一个笑来。
白婉言啊……
你会怎么做呢？
纪辞年抬起眼眸，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温棠的笑。
他的视线顿了几秒，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了一下。
温棠想做什么？
深夜，急迫的敲门声在老旧的楼道里响起。
楼下的黑猫懒散地从花坛里坐起，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叫了几声。
有邻居被吵醒，从对门传来了几句骂声。
敲门声小了一些。
半晌。
破旧的铁皮房门打开，一个消瘦颓靡的男人打开了门。
姜蒙成半眯着眼，看向门外。
看清门外的人后，他的眼睛蓦地睁大，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欣喜来。
“婉言，你怎么来了……”
白婉言冷着脸，走进了屋子。
房间有些狭小，拥挤地放着一些物品。
姜蒙成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头发，赶紧去把沙发上的东西收开。
他移动身体的步伐有些缓慢怪异，像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