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我,救救我……”白婉言开口,声音里满是颤抖的哽咽。
救?
“你怎么了?”顾行听到那边的不停的哭声,思索了一下,又说:“你先别急,等我来找你。”
……
白婉言的公寓里,顾行拿着刀,神色不明。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救你?”
白婉言双眼哭得红肿,抱住了顾行的手臂。
“求求你了,顾行,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威胁我,我迫不得已才反抗的。”
顾行盯着白婉言看了许久。
威胁?深更半夜的到别人家里被威胁?
顾行眼神冷了许多,他缓慢地开口,提了一个建议。
“那你可以去自首,你这样算是正当防卫。”
“不!”听到顾行的话,白婉言声音大了一些,尖利的声音响彻在顾行的耳里,顾行紧紧地皱起眉心。
白婉言注意到顾行表情,身体抖了一下,开口解释:“我是个公众人物,我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顾行笑了一声。
“这怎么会算是污点。”
“是污点……求求你了顾行,我已经找不到别的人帮我了。”白婉言恳求地看着顾行。
顾行没有什么反应,在白婉言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以为顾行不会帮她的时候,顾行开口了。
“也行,我会帮你处理。”
白婉言一直紧提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顾行却又突然说了一句:“但你需要再给我画一幅画,以前的都被你卖给了纪辞年,我也就只得到了那一幅。”
顾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真可惜。”
白婉言的脸上空白了一瞬。
“你知道该画什么,我想多看看她。”顾行说完,看向白婉言。
白婉言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不行吗?”
白婉言听到顾行的问题,干巴巴地开口:“好……好。”
“那就行。”顾行收起了手里的刀,转身出门。
顾行并不在意那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被白婉言杀了,他是不是无辜的,跟顾行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况这对顾行而言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既然可以换到他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呢?
白婉言看着转身离开的顾行,死死地咬紧了牙。
变态。
谁会喜欢上一个画里的人?
顾行就是个变态。
可是她怎么画?那个人现在根本不愿意再画了。
不行,白婉言摇了摇头。
就算那人不愿意,也必须得给她画出来。
夜晚的湖边,蛐蛐声在草丛里此起彼伏,与温朗和秦瓷雅的青春洋溢的欢声笑语混杂在一起。
温棠坐在篝火旁边,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几天本来一直是纪辞年在做饭,但刚刚林辉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就下山去了。
温棠看着在篝火边闹得欢腾的两个小屁孩,叹了口气,走到了湖边坐着。
吵闹声有些远了。
旁边溪流潺潺的声音包裹住了人声,在夜色里都变得朦胧起来。
秦瓷雅和温朗蹲在案板边,盯着案板上的鱼嘀嘀咕咕地商量着。
“这个要怎么弄?”温朗戴着手套按住鱼,鱼养了一个白天,此时还在挣扎着。
“直接穿这个叉子?”秦瓷雅把手里的叉子递给温朗。
“不行吧……”温朗怀疑地接过了叉子,“会死的吧?”
“你是笨蛋吗?”秦瓷雅骂了一句,“它本来就是要死的啊,有什么区别。”
“也对。”温朗一想,好像确实是她说的那样,他拿着叉子在鱼身上比划了一下,又问:“从哪穿?”
“就从尾巴那试试?”秦瓷雅给温朗指了指鱼尾巴。
温朗点了点头,把叉子按在鱼尾上,用力往里插。
手下的鱼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从温朗手中挣脱,带着水蹦到秦瓷雅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