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宠物医院正门,炽光灯照亮了温棠小腿上的几滴雨水污渍。
纪辞年拉住了温棠。
温棠茫然地转过身看向纪辞年,就见他叹了口气,拿出手帕,蹲下身一点点地将温棠腿上的污渍擦去。
温棠低下头,盯着纪辞年头顶。
他的头发好像很软。
温棠思维发散地想着。
纪辞年站起身,就看到温棠专注的视线。
他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温棠回过了神,摇了摇头,问纪辞年:“温朗呢?”
“他还在里面,那条狗要做手术,需要在宠物医院待几天。”
温棠点了点头,“那叫他先出来吧,把他送回去,明天再来看。”
纪辞年点了点头。
……
等结束这一切,回到别墅时,温棠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纪辞年的手从方向盘上放下,侧过脸专注地看着沉睡的温棠。
他的眼神是极致的温柔,看着温棠就仿佛在凝视着一整个世界。
一如过往的漫长时间里,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看得久了,他的眼里又漫上了沉重的悲伤。
“棠棠……”
温棠记得她昨晚上应该是在车里睡着了,可早上醒来时却是躺在卧室里。
她低下头看了眼穿在身上的睡衣,放在被子上的手捏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了细碎的光。
纪辞年。
温棠深吸了几口气,换了衣服,从卧室下楼。
温棠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纪辞年,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下楼。
纪辞年看到温棠手里提着的包,问了一句:“你要出去吗?”
温棠点了点头,坐到餐桌前。
纪辞年也走了过来,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
温棠看了一眼纪辞年,拿起勺子,送了一口粥到嘴里。
许久。
温棠叫了纪辞年一声。
“纪辞年。”
纪辞年抬眸看着温棠,眼眸里有些淡淡的疑惑,就听到温棠接着说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女生晚上睡觉是不穿内衣的。”
纪辞年身体一僵,手里的勺子砸在了桌子上,耳尖迅速红了起来。
温棠看着纪辞年坐立难安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
洗手池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白婉言接了一捧水冲在脸上,随后把手撑在洗手台上。
带着些消毒水味的自来水一滴滴从脸上流下。
余然又开始不接她的电话。
白婉言的眼睛发红,死死地盯着流动的水。
她现在就没过有过一天好日子。
白婉言的指甲在大理石瓷砖上抠紧。
一张卫生纸从旁边递了过来。
白婉言的余光只看到了一双白皙的手,她愣了几秒,接过纸,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清冽而又带着几分笑意的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婉言瞪大了眼睛,转身看向在她背后笑得眉眼弯弯的温棠。
“你怎么在这?!”白婉言惊呼出声。
温棠歪了歪头,仿佛很正常地说:“我路过啊。”
“你路过我工作室的洗手间!”白婉言瞪了温棠一眼,厉声呵斥。
温棠不在意地一笑,“好吧,被拆穿了,其实我是来找白小姐的。”
“你找我做什么。”白婉言把脸上的水迹擦干,警惕地看着温棠。
“太久没见白小姐了,来和白小姐叙叙旧。”温棠笑意盈盈。
白婉言关了水龙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温棠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正要走出洗手间的白婉言,突然开口说:“其实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属于白小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