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你一点都不像她,她才不会像你这般恶毒。”顾行想到了被遗落在他房子里的画,牙齿咬紧。
即使他曾经与温棠针锋相对,可他后面如此讨好温棠,温棠竟然还是想杀死他。
他怎么会觉得温棠像她?她是疯狂而又美丽的,但在疯狂的同时,她又是如此的虔诚,她怎么可能是像温棠这样恶毒的妇人。
温棠眯了眯眼,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无所谓地笑了笑。
“顾先生,你真觉得你喜欢的是那幅画里的女人吗?”
听到温棠意味不明的问题,顾行眉头紧蹙。
“她只能是你想像中的模样,不能与你的想象有半分不同。”温棠的声音里有几分淡淡的不屑,不痛不痒地下了结论。
“你喜欢的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温棠轻描淡写的话落在顾行的耳里,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刚想开口呵斥,巷子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顾行看向巷口,被他甩脱的人又追了上来,顾行在心里骂了一句,抬脚踉跄地往另一边的出口跑去。
温棠听着那边的慌乱的脚步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意味深长地开口:“顾先生,在逃命的路途中可不要再次掉以轻心啊。”
“别一不小心,就真的没了命。”
顾行听着温棠的话,直接按掉了电话。
温棠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恶劣的笑,她将手机放下,又撑着脸看向窗外的雨,白色的水珠织成了一张大网,将天空网罗起来。
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逃了出去,可以喘一口气,甚至敢来质问她了呢。
自命不凡而又愚蠢的蝼蚁。
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呢?
温棠垂下了眼眸,哼笑了一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雨水落在月季新长的枝叶上,拍打在窗户玻璃上,带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神情闲适懒散。
纪盛宏再次回到盛宏的时候,看着里面陌生的员工,一时间有些晃神。
这才过了几年,盛宏却已不像是他记忆里的盛宏了。
他在的时候,盛宏从来没有如此朝气蓬勃和轻松过,带着血性和野心的老一辈人只想在短时间内撕杀出一条路来,盛宏向前发展的每一步都是踩在血腥和尸骨上。他们在黑色地带狂欢着,不断地汲取着血液,为自己提供养分。
在这条路上谁身败名裂,谁家破人亡,从来都不是他们需要关注的问题,金钱、权利是至高无上的追求,底层的人踩着从高处坠落的尸体,一步步往上攀爬着。
而现在从纪盛宏面前经过的年轻人脸上挂着笑,正不紧不慢地和同伴聊着天。
“辞年让盛宏发展得很好。”纪辉云看着路过的人,感叹了一句。
盛宏在纪盛宏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京市最恢宏的企业了,按理来说早就已经到了鼎盛期。但纪辞年却带着盛宏走到了一个更加辉煌而光明的时期。
纪辉云扶着纪盛宏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纪盛宏看着生机勃勃的盛宏,问了纪辉云一句。
“天合怎么样了?”
“盛宏和天合的合作已经全部断掉了,听说现在天合换了领头的人,好像是叫卢朝。”纪辉云思索着回答,顿了几秒,他又接了一句。
“天合这些年做事太过狠辣,沾了太多血腥,是一颗定时炸弹,辞年的作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