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其实刘景昀不说牛奶还好，一说，黎茉直接拒绝。
刘景昀单膝蹲下，抬眸望着她，眼中的光很清澈：“我知道你不坏，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你和杜若的事，却没能帮上忙，对不起。”
他很真挚。
黎茉有些动容，收敛了些许距离感。
刘景昀又道：“杜若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她其实一开始就很自责，她也有她的苦衷，真的，你能不能别再骂她？”
黎茉刚才的动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怎么又傻逼地以为人设会变呢？
黎茉恢复淡漠：“我不说，你也不要再烦我了。”
她疏远又冷淡的语气，让刘景昀顿了一下。
黎妹妹似乎并不高兴。
之前他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们总有一个人会被逼到无路可走。
所以他希望做点什么，让黎茉放下这个心结。
刘景昀犹豫地走回座位。
没有发现教室正门，一个女生正凶神恶煞地走过来。
接着，“嘭——！”
她一脚踹在黎茉的桌子上。
声音很响，教室里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刘景昀也惊愕抬眸。
“你怎么这么贱呢？”符希雅瞪着黎茉。
刚刚，她看见黎茉跟一个男生挨的很近，想起顾泽漆还帮黎茉说话，顿时火冒三丈。
而她话音刚落，整间教室陷入一片死寂。
有人转着的笔吓得掉在地上，发出滴溜溜的声音。
黎茉脚架在桌腿的横杆上，挺大佬的姿势：“没你贱，路不好好走，非要踹别人课桌？还有，不要对别人的桌子发脾气，有本事，冲我的课桌去，我在5班。”
“你以为我不敢吗？”
黎茉阴恻恻地笑：“我就是想看到你变成一条跪地求饶的可怜虫，哭着向我道歉的样子，才唆使你这么做的。”
这话一出，连笔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全场只剩下呼吸声。
符希雅脑中刹那间闪过零碎的画面。
她好像真的看到自己跪在地上、又趴在地上，鼻涕眼泪流一眼，惨兮兮地向黎茉求饶。
而黎茉就坐在椅子上，就像现在这个拓落不羁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真实度100%！
“啊——！”符希雅尖叫着捂住脑袋。
刘景昀被她的叫声惊回神来，日常阳光的脸，此刻不由得多了几分阴冷。
他往前走了几步：“道歉！”
符希雅头痛欲裂，瞪了他一眼：“靠！你谁啊？”
黎茉摆了一下手：“别管她，她现在有得受的。”
刘景昀没听明白。
但符希雅隐隐约约感觉，黎茉是在指自己头痛的事。
可——这怎么可能呢？
殊不知，黎茉用了点法力，给符希雅制造了一个很短的幻觉。
她现在法力值上限比之前高了很多，制造这么短暂的幻觉，不会直接触发法力值上限，也就不会害她被反噬。
而她拥有的法力、类似游戏角色自带的蓝条，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回血）、或者存在感增加（升级），法力值就能恢复。
至于符希雅头痛，那是幻觉带来的后遗症，比突然噩梦惊醒时脑袋的不适要剧烈很多。
符希雅还想质问黎茉，却听到监考老师来了。
她不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越发觉得是黎茉说的那些话，害她变成这样。
考试开始。
学生们逐渐进入状态，没再想考前发生的冲突，认真地做题。
但符希雅不怎么在乎考试。
符家有的是钱供她去国外的名牌大学读书，不过为了不让试卷太难看，她找了两个认识的人给她递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