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漆收拾桌面的手一顿，悠悠吐字：“你应该担心小瑛姐他们。”
“他们怎么了？”徐瑾尧歪头，“哦，你看见她和喻文栩了？”
徐瑾尧在夜市和庙会里走了好久，也没碰到他妹妹和喻文栩，而且两人都没回消息。
顾泽漆勾唇：“何止是看见。”
他似笑非笑，徐瑾尧从中读出了什么，不禁叹了口气。
“女大不中留，我还能怎样？”
他总不能中场打断吧？
那多不好意思。
顾泽漆起身，回卧室脱掉了浴衣，半身赤裸，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
凌晨之际，黎茉忽然问他睡了没有。
顾泽漆：【没有】
黎茉：【偷偷跟你说】
【徐瑾瑛还没回来！！！】
顾泽漆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足足三秒。
然后，他打出四个字：【你该睡了。】
与此同时，黎茉：【好久！】
【三个小时了！！】
黎茉还在输入……
顾泽漆滑出一句语音，带了点命令的口吻：“别说了，早点睡觉。”
黎茉删掉还没打完的字，直接发语音：“我就是好奇……他们是不是在那个？”
顾泽漆听完，身体一阵微麻。
他伸了一下精瘦有力的腰，撑着床板坐起来，严肃地发出一句话：“我不知道！睡觉！”
岂料，黎茉回了一条很兴奋的语音：“我知道！我告诉你！”
顾泽漆闭了闭眼。
指尖感到很无力。
真拿她没办法。
须臾，他听到“叮咚”一声。
一条长达20秒的语音传了过来。
他没有勇气点开。
踌躇之间，黎茉又发来一条语音，30秒！！
顾泽漆干脆关掉了声音提示。
然后打出三个字：【我睡了。】
而他发送的几秒后，黎茉又传来一条15秒的消息。
顾泽漆心里的防线直接被逼到崩溃边缘！
他都不敢多看一眼，“咚”的一声，手机像烫手山芋般被丢开。
接着他躺进被窝。
室内暖气开着，顾泽漆辗转反侧，被子擦过脖颈和下颌线，越来越热。
没过几分钟，他踹掉了被子。
起身，向浴室走去。
—
—
一夜过去。
再次见面，喻文栩和徐瑾瑛从仇人变成了热恋情侣。
徐瑾瑛挽着喻文栩，小鸟依人的模样，和昨天白天判若两人。
把黎茉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的威力这么大？”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顾泽漆听到声音，刹那间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带黎茉来这一趟？
下午四点，一行人返回申城。
顾泽漆和黎茉在地铁站分别，然后他转乘公交，在申中站下车。
小区楼下几乎全是小吃店，但因为临近过年，好多店都关门了。
街上显得有些冷清。
寒风刺骨。
顾泽漆往里走，视线中毫无预兆地闯入一辆总裁豪车。
他停顿了一下。
再抬头，只见顾老站立在寒风中，气宇轩昂。
顾泽漆低头往前走，行李箱的轮子轧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嘈杂的噪音。
经过老人身边时，他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
顾老摘下风雪帽，沉声开口：“不请我上去坐吗？”
旁边的管家老者补充道：“听说大少爷今天回来，老爷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
顾老似是知道这招很有用。
顾泽漆淡道：“随便。”
进了房间，顾老肆意打量着。
房间格局不大，一眼便参观完了。
顾泽漆将行李箱滑到一边，倒在沙发上，没有任何招待来者的意思。
管家老者自觉地走向厨房，烧点热水给顾老喝。
“听孟老师说，你准备留在国内高考？”顾老问。
顾泽漆哼了一声，表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