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枫最早的暗恋,便是傅雪。
只不过那会他和傅雪的差距太大。
一个是成绩平平,相貌平平,家世平平的“三平”青年。
一个是相貌出众、身材出众、成绩出众的“三众”女神,追求者能绕着大学围上十圈。
两人的差距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陈枫只能远远地看着,时不时还有人托他递个情书。
想到这里,陈枫不禁摇了摇头。
他回想着学校的一切,回想着傅雪的一颦一笑,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十一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陈枫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发消息也没回!”
突然,陈枫猛地抬头。
“该不会?”
他立即拨打傅雪的电话。
“嘟、嘟、嘟……”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不会又出事了吧……”
电话一直响了九声,那边才接通。
“喂?陈枫?什么事?”
陈枫听到傅雪的声音,而且好似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祖宗,怎么给你打电话不接呢?这都十一点了,你不会还在加班吧?”
“没,没加班。”
“没加班?那你在哪?聚餐?”
“不,不是。我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
陈枫顿时紧张起来。
傅雪这才说出原委。
原来是下午的时候,她妈打电话来,说是她爸病情突然加重,现在已经住院,需要马上洞手术,让傅雪立即赶去。
傅雪这才抛下所以,去医院照顾。
陈枫长吐了一口气。
“哦,那就……那叔叔怎么样?”
“不好,现在要想办法手术,但是那个医生没有档期,我怎么都插不进去……”
陈枫听到傅雪那头,已经开始有哭泣的声音。
他连忙安慰着。
“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
沙龙市第一医院!
傅雪在病房外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病房里面,一个妇人正在照顾这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全身连着各种仪器,“滴滴滴”地想着。
不时有个护士,进去里面换药。
护士一出来,傅雪就连忙上前,询问着情况。
下午时分,傅雪接到电话就赶来,傅雪母亲告知她父亲的病情。
其实她父亲一直都有肝病,只是一直吃着药,维持着。
可是今天早上吃完饭,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傅雪父亲感到腹部剧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傅雪母亲连忙打了120,送去了县城医院。
县城医院一阵化验,说不敢确诊,让他们来沙龙市医院。
傅雪母亲和几个亲戚、邻居,一起带着傅雪父亲,来到这第一医院。
医院紧急救治,让他脱离了危险。
但同时,也告知了情况的严重性。
傅雪父亲,必须马上手术,费用三百万。
傅雪母亲本来焦急,但是傅雪一到,钱的问题迎刃而解。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医生没有档期。
这种肝癌病变,全国只有不到十个人能做这个手术。
沙龙市只有两人。
这第一医院只有一人,那便是内科主任、第一医院副院长,姚博宏。
可是一番询问下,傅雪发现,姚博宏的手术档期,已经拍到一个月后。
他每天要做五台手术,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傅雪想要问询派在前面人的联系方式,打算用钱去疏通。
可是医院不给,说是病人隐私。
而且,这种救命的手术,又有几人肯换。
要钱要命,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傅雪这才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打着电话,希望找到关系,能紧急多加一台手术。
这时候,一对中年两口子,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朝着傅雪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傅雪老家县城首富,钱建安、钱夫人和他们的儿子钱子帆。
这次,是钱建安叫的车,将傅雪父亲送过来的。
傅雪一来,当场就转了他一万,表示谢意。
这让钱建安对傅雪高看了一眼。
此时三人来到傅雪面前,一脸微笑。
“小雪啊,你爸怎么样?”
傅雪摇了摇头。
“手术安排不下来!钱伯伯,你有没有什么关系,能找姚宏博院长加一台手术?”
“这个嘛,也好办!”
傅雪一听有戏,马上凑了上来。
“钱伯伯,你真有办法?”
钱建安将他儿子钱子帆拉了过来。
“我家子帆,在卫生局工作,现在是个副科长,刚好认识他们院的副院长姚宏博。我想子帆去和姚院长说一声,加一台手术,应该问题不大,是吧,子帆?”
钱建安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钱子帆推了推眼镜,一脸傲气。
“这有什么问题!上周我还刚和姚院长一起吃过饭,加一台手术而已,不是问题。”
“是吗?那钱哥哥,可以帮忙和姚院长说一声吗?我爸真的很需要这个手术。”
钱子帆一听到“钱哥哥”三个字,顿时眉飞色舞。
他看向傅雪,一脸陶醉。
几年没见,没想到这小姑娘变得这么漂亮。
这脸蛋、这皮肤,还有这大长腿,要是……肯定……
啧啧啧啧……
这时候,钱建安脸色微沉,看向傅雪。
“子帆去说,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姚院长也是大忙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帮的。
你让子帆去说,有个朋友,找他加一台手术,怕是姚院长也未必会答应。
是吧,子帆!”
钱建安给了一个眼神,钱子帆心领神会。
“是啊,这非亲非故的,我去找姚院长,这理由也不好找。
否则的话,下次随便谁来找我,我都帮忙,姚院长也会烦的。
就算他不烦,我也烦,是吧,小雪妹妹!”
傅雪连忙说道:
“我有钱,让他开价,多少钱我都给!”
钱子帆嘴角微翘,一脸不屑的样子。
“钱?姚院长什么人?国家内科领军人物,国际医学专刊发表十多篇文章,享受沙龙市领军人物津贴,他会缺你那点钱?哼!”
傅雪心里“咯噔”一下。
“那怎么办?我,我……”
钱子帆母亲此时拉着傅雪的手,安慰着。
“小雪啊,伯母从小看你长大的,我们两家也是快二十年的邻居了,你和子帆也是从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啊!”
傅雪眉头微皱,不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