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苏琪迎来了自己的周末。
太阳照到屁股她才不甘不愿的从被窝里冒出头来,苏.起床困难症.琪。
简单洗漱后,苏琪顺手把长发盘到头顶,干净清爽的感觉极度舒适。
早餐是烤面包片加培根鸡蛋,并且顺手冲了一杯甜豆浆。
睁着眼睛扫视一圈,每一只猫都在,唯独那个黑鬼不在。
“嗯?二宝哪儿去了?”
现在仔细想来那个家伙平时就是个跟屁虫,今天怎么不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辰:某人要挨揍咯!
——咒文:(叹气)(摇头)
言生在阳台晒太阳,眼睛都懒得睁开,再说他一夜未眠,正是犯困的时候,谁会去管那个二傻子的事?
苏琪把二宝常去的位置都找了一圈,怪就怪在这家伙凭空消失了!
她连家里的窗户还有围栏都找了一圈,没有松动,也没有忘记落锁,她辣么大一只大黑猫就不见啦?!
她真的急了。
尤比她更急!
他昨晚出去粘了一身树胶他还没洗掉呢苏琪就起床了,他本想躲在马桶后面伺机行动。
结果卡住了!
前进不得后退不得,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有的时候太强壮也是一种错。
换言之,作为一只猫有时候服个软也不会太掉价。
咳咳。
尤清了清嗓子,一改自己充满雄性气息的嗓音,发出了极其可怜的叫声。
——喵呜~
呜呜苏琪救命啊——
——————
“真是服了你,跑到哪里去蹭到的?”苏琪把二宝从马桶后拽出来,确实是费了点时间。
或许她该给这家伙减肥了?
尤闭起眼睛不想面对现实,一方面是嫌丢人,另一方面是…
苏琪开始放洗澡水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漂亮帅气的毛发又要被打湿,然后用那一股奇怪香气的沐浴露裹满全身了?
他不要——
在苏琪把他放进洗澡水的前一秒,尤一个驴打滚从她怀里跳了出去,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床底下。
他宁愿剃毛也不愿意洗澡!
对啊剃毛!
“二宝!出来!”苏琪蹲在床边向床底伸手,企图把他从床底拽出来。
紧接着那臭猫自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跑到猫用品的柜子边三下两下得吧柜子打开,叼出了剃毛器。
——来吧,剃毛吧,我同意了!
——永别了,我的体毛!
苏琪怒气冲冲的跟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剃毛器,心下一喜:“对哦!可以用剃毛器把洗不掉的胶先剃干净!”
“你怎么知道剃毛器在这里的?”苏琪赞赏的拍了拍尤的大脑袋。
——我当然知道了,这可都是我整理的好吧?
最终尤如愿以偿的剃掉了一大片被树胶粘到一起的毛。
只是裸露了一大片灰色的皮肤,有点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尤叔叔,你好丑啊!
屁屁在一旁玩着尤被剃下来的毛也不忘了奚落一下尤。
尤本来就烦,现在更苦恼了。
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至少不用洗澡了。
尤的梦想很快就覆灭了,苏琪还是抱着他进了浴室。
浴室里尤粗声粗气的嚎叫声响彻云霄,他从一开始的恐惧,再到愤怒,再到无能狂怒,最后到绝望只用了五分钟。
毛彻底被打湿后他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其他猫看到尤被拉去洗澡了,也都躲到苏琪看不到的地方降低存在感。
以免等一会儿引火烧身。
浴室外猫心惶惶,浴室里战火纷飞。
——「苏琪!!那里不行啊!那是哥的腹肌!」
——「等等!你要对我的蛋蛋做什么!!!」
——「言生!!你老婆要杀了我啊啊啊!!」
尤真的绝望了,站在一只猫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应该有羞耻心的,可是他不是普通的猫。
苏琪被二宝折腾了一身水,一个没注意被这臭猫逃了出去,眼见着它像小钢炮一般蹿出去,直奔言生所在的阳台。
尤一开始就是打着把言生拉下水的主意去的,昨天晚上可是他尤陪他出去解决那两个树妖,他现在可好,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饱受折磨却见死不救!
言生实在是没想到会被这场灾难波及到,只觉得自己睡着睡着就被“陨石”砸了。
绵密的白色泡沫蹭了一身,雪白的绒毛粘在一起,配上言生那张冰山一样的臭脸,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想到昨晚尤是这样甩了他一身水,言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言生身形如电,脚掌轻轻一点,猛然挥拳而出,拳风呼啸着直冲尤的面门。尤的反应也极为敏捷,双臂交叉在身前生生接下一记闷拳,看准时机,抬腿横扫,言生足间瞬间顶住墙壁用力一蹬,反身给了尤一腿鞭,几个起落犹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间又轻巧的落到阳台上。
两人的速度极快,几招过去也不过是用了几秒钟而已。
尤落地后恢复了猫身,要不是他身体素质过硬,刚才这一脚非得给他肩膀踢骨折不可。
只是苦了苏琪,两猫一顿打斗后,阳台、地毯上都蹭上了沐浴露。
这下不仅尤要洗澡,还连累了言生。
只不过言生比尤要坦然的多,他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需要害羞的?
苏琪一直都觉得,虎蛋是家里最成熟乖巧的猫,就连洗澡都是乖乖的。
尤:「你还是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吗?」
言生闻声有一瞬的犹豫:「当年的事,我确实伤害到了她,既然她自己选择了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就只需要陪着她就好。」
「如果苏琪爱上别人呢?比如——普通人类。」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一个普通人类,选择和他生儿育女,你言生,还能这样冷静么?」
她会爱上别人?
会吗?
言生垂下脸,状似思考。
半晌呢喃到:「如果这是她选择的人生,我会尊重她。」
尤:「你根本就是懦弱!」「如果苏琪她真的已经不爱了,她就不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一次又一次的喊出你的名字,更不会无意识的拒绝那些追求者!」
「是你自己没有勇气让她回忆起那些过去,你害怕她不原谅你,你更害怕她恨你,我说的没错吧?」
言生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我只是想让她多过一些快乐的日子,那些真相太残酷了,我…」
「那你的心意呢?」「你对苏琪,到底是爱,还是因为苏玉珃和你的契约?还是说你这样无声的陪伴太久了,你已经分不清是爱还是习惯?」
他这个兄弟,从来都没看清过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