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脸上挂不住,值得点头答应,毕竟是说错了话,要是被其他秦家宗亲听了进去他们可是要遭收到排挤的。
郭老头是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这家不像家,房不像房的,还有床边那一摊不知名的呕血物做事让人恶心。
过头头本着答复的信仰还是给秦川再次开了药,但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只能冒险一试。
郭老头走后,秦川披上衣服拎着门外的锄头就向外冲。
秦老爹刚送完郭老头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披着一件大褂,拿着锄头就想往外冲。
赶紧出手制止:“你这是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家去。”
“我要找那个贱人报仇!”
“说什么傻话呢,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等着,这是她家,他还能不回来不成。”
夺过秦川手里的锄头,放回原处:“我去张家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回娘家,等段时间肯定是回来的,到时候大门一关砸俺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就穿这么点衣服,还不快进去,要是被娘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秦川一怔,冷冷的看着他爹,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冷漠:“我娘?呵,不提我都快忘了,是你亲手将我娘丢出去的,你不是要寻死吗?怎的,现在倒是活的好了,自在了!还是说你早就看我娘不顺眼,想另谋新欢,哦,我就说你和那个寡#眉来眼去的,原来早就想那样做了,是不是!”
秦川猛的一下甩开秦老爹的手,眼睛里冒着火光,要是那火光能够化为实质,秦老爹早就被烧的面目全非。
秦老爹臊着脸,心里也是心虚得很。
是的,他确实对着那个小媳妇有点意思,还不是那不害臊的娘们勾引的他,整天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叫魂的都没她强,是个男人都是忍不住的看上两眼的,这怎么能只怪她一个人。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太多了,每每遇到她,人家都是轻声细语的,话里话间的都是为他着想。就像是心头上的解语花,这烦恼一下子就没了。
但是,在解语那也是野花,有着家里的这位,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必竟那些个婆娘可不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据他所知就连村长也是经常半夜三更的到人家寡#家里说话呢。
秦老爹还是板着脸,心里却发虚,但是他着实没有因着那个小寡#想要休了王春花的,所以这回就算是心虚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反应过来又是一遍严肃。
秦老爹怒斥道:“你说什呢!看我不打死你。”
上去就给了秦川一脚,到底顾着秦川身上有伤也就是稍微中了那么一点。
但是秦川可不知道王春花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娘被自己无情的爹给休了赶出了家,现在说不定在哪里被人家欺负,这名声坏了的女人哪有那个好生活。
而且秦老爹发怒,更是对自己猜中了秦老爹心事更加的肯定。
秦老爹看自己儿子还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像是看仇人一样,心里暗骂,臭小子平时白疼你了。
但是这儿子也是想着自己的母亲,便回到房间,悄悄的将王春花的事情告诉了秦川,而且把夫妻俩的打算全盘托出。
秦川听后震惊不已,瞳孔微缩:“你是说............”
“莫要声张,这件事过几天就有成效了。”
秦川还是有些后怕,这平时也是调戏个良家妇女啥的,闹不出人命,现在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秦川就木木的坐在板凳上,心里却是乱的很。
“爹,哪个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下的了手。”
不仅仅是人命,而且秦川还是接受不了的就是那秦墨就算是再让他心里膈应,但是那也是他爹的血脉,虎毒尚不食子,这他爹竟然可以这样............
这样他心里有些后怕,万一有一天他爹这样对付他,这样的人确实让人害怕。
“川儿,这可是为你好,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不是吗,要不这样做,咱就一辈子抬不起头,在村子里低着头,你愿你这样吗?”
秦川沉默了,他也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还被上面的人取消了科考资格,五十之后方能重新参加科考,要他到五十之后在科举还有什么用,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面前已经有人给他选好了路..............
“好”他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好孩子,这件事处理的很干净,到时候等你成为了咱们村子里的唯一的秀才,到时候你娘就和你祖父家一起给你到镇子上谋一份官职,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在指着咱们家说那些个坏恶听过的话了。”
“这几日就先在家里休息着,等着好消息吧。”秦老爹把秦川扶到了床上。
秦川扭头看向秦老爹:“爹,你没事吧?”
秦老爹一怔:“你这孩子,我能有什么事。这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我的孩子。”
秦川躺在床上看着秦老爹略微蹒跚的背影,他爹平时是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能够这样说,还能原谅他母亲,一起过日子,恢复如初?总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秦老爹在回放房间的那一刻关上了门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昏暗的房间里,,老板娘绷直着身子,一个很轻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在还有半步的时候,只听见霹雳乓啷的一阵声音,把那人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扎入木桩上。
声音吵醒了小宝,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响亮。
老板娘顾不上其他,和黑衣人打斗了三四个回合,最后在黑衣人想要抱走婴儿的一瞬间,被突然闯进来的苏小小用被子砸到了头,老板娘紧跟而上,顺手拿过剪刀往黑衣人的胳膊上就是一扎,周围的灯亮了起来,黑衣人顾不上伤口,随机逃了出去。
老板娘想要乘胜追击,就被苏小小一把拽住:“孙姐姐,别追了,看看小宝。”
“嗯”
小宝被吓的不轻,但是还是太小,抵不过睡意,躺在老板娘的怀里,在苏小小催眠般的摇篮曲中熟睡。
“孙姐姐,刚刚的是什么人?”
老板娘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那人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当时带着面罩,我也没有看见他的脸。”
“但是和他打斗过程中,这人的招数倒是奇怪的很,不像是任何一门武功,但是又十分凌厉,处处威逼,要不是我这几日身子骨不爽利,在就把他拿下了。但是他的武功倒也不是处处下死手,倒像是试探,咋觉像是在试探我到底有多功力,要不是小小你来得及时,结果还真的很难说。”
“不过他想动老娘的孩子,再来一次看老娘不把他的狗头拧下来下酒吃。”
老板娘有些咬牙切齿,仿佛那人就在眼前。
像是想到了什么,拔下木桩上插着的匕首,“你看,这就是那人留下的匕首。”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老板娘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又在手里耍了一会,再递到苏小小手中。
这是一件普通的匕首,就和大街上买的那种最为普通的小刀没有什么区别,非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这把刀特别亮,特别干净,比那些个摆在店铺里的都要干净。
“这人肯定是个洁癖!还是个处女座!”
“处女座?不对啊,他是个男的,这点我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老板娘看着苏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你这武功不咋样,这扔东西却是一把好手?”老板娘调侃道,完全没有一点刚刚经历一场被暗杀的劫后余生的感觉,完全的风淡云轻。
这老板娘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人,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点吧,苏小小有点佩服。
“孙姐姐,你以前是得罪过什么人吗,所以雇个杀手.............”把手放到脖子上展现了一个被杀死的样子。
老板娘噗呲一笑:“我哪有得罪过什么人,我为人那么柔善,怎么会与人结仇?”
..........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这老板娘怎么越发的像个小孩子了。
“再说了要真的是与人结仇,人家能派一个根本不想杀我的人来吗,真的是幼稚。”
苏小小有些疑惑,这说的也对,“那说不定只是想要吓一吓你呢。说不定是以前惹下的仇家,人家不想置于死地也不好说啊。”
老板娘却是嘴角一笑,摸了摸小小的脑袋“你说你哥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怎么每天都想着打打杀杀的。”
苏小小在心里吐槽,还不知道是谁挺着个大肚子就想舞刀弄枪的。
“我刚刚与他的切磋,这人的武功并没有完全发挥,而且武功路数我是我那圈没有看明白,这人的武功应该在我之上,但是这人确实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想要试探我的实力,交手后面竟然想要带走的我的小宝!!这就不可饶恕!”
“而且不知道吗,这雇一个杀手,要花费多少银子吗,那可是我家酒楼半年的积蓄,而且就那人的武功看,应该还要多上十倍不止,谁那么有钱来试探我?
“原来雇个杀手那个贵啊,看来这杀手的行业也是很吃香的啊。”
老板娘却是敲了苏小小一记脑瓜壳:“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杀手做的都是一些人命勾当,平日里让你杀只鸡都能把你吓得鸡飞狗跳的,还当杀手,我看不是送人头的还差不多。”
“这些个杀手都是亡命之徒,无后顾之忧,走投无路再做的杀手,要不谁放着正大光明的职业不做非要做个杀手。”
苏小小摸着脑袋壳傻兮兮的笑着“还是孙姐姐说的对。”
“孙姐姐,你以前都是跟着刀疤脸大哥在镇子上开餐馆,一定有经验,那想着跟着相公到城里去,这草药算是不能采了,相公也没了工钱,到时候这日子还是得过,想着既然我能做饭,也算得上一门手艺,找个人家当初厨娘也能补贴一点家用。”
老板娘嘿嘿一笑,“那你这就问对人了。”
是夜,老板娘拉着苏小小在床上聊了很长时间的经商之道,还有一些开酒馆的门道,直到二更天才放苏小小回去。
床上苏小小规规矩矩的趴在秦墨对面,四眼相对:“相公,我感觉孙姐姐已经恢复记忆了。”
“嗯?”秦墨单手撑起,看着那双灵动的双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