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悠刚上来没多久,沈宴也跟着上来了。
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想法。
顾浅悠往他身后瞄了一眼,确认了白素昕没有跟着上来。
她好奇的问:“你怎么不陪着白小姐?”
沈宴解领带的手一顿,反问她:“你希望我陪着她?”
【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顾浅悠杏眼盈盈的看着他:“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陪着我。”
【呕!谁要你这个中央插头陪啊,赶紧滚啊。】
沈宴视线定在她脸上,半晌,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
沈宴:“谁都没有老婆重要,今晚,以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yue了,怎么这么油腻啊,我薯片都要呕出来了。】
想归想,顾浅悠面上依旧带着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头不敢看他。
沈宴扫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衬衫扣子。
顾浅悠的笑容一僵。
终于意识到了沈宴给出的信号。
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而她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淦!
顾浅悠僵硬了一会,眼看他就要把扣子解完了,精壮的胸膛露了一大片,隐约能看到下面结实的腹肌。
这怎么可以!
顾浅悠抄起一个枕头,兜头向他拍过去,大吼:“沈宴你不守男德!”
猝不及防被枕头拍了一脸,沈宴心头火气升起。
听到顾浅悠这话,不禁冷笑:“我对我自己的老婆需要守什么男德?”
是原身和她有夫妻关系,又不是她,她才不可能和她履行夫妻任务。
顾浅悠强硬道:“总之,你今天不许睡这里。”
沈宴都被气笑了:“这是沈家,这里是我的卧室,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说着,他一把把衬衫脱掉,裸着上身往浴室走去。
边走,边把皮带解了,扔在地上开始解裤扣。
顾浅悠:“……”这人习惯太差她忍不了。
她大步上前,捡起地上的皮带,追上沈宴的步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干净利落的用皮带把他的手给绑了起来。
沈宴:“……”
他盯着手腕上的皮带,又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浅悠。
怎么回事?难道她想玩禁忌游戏?
绑好沈宴,顾浅悠冷着脸,二话不说把他往门口推。
沈宴终于反应过来,他挣扎着躲开。
但顾浅悠力气太大,他被推搡着往前走。
没走几步,没有了皮带束缚又被解开了扣子的裤子顺溜的滑了下去。
直接滑到脚踝处,露出一条四角裤。
顾浅悠却跟没看见似的,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推。
眼看就要被推出门去,沈宴忍住心里的难堪,用肩膀堪堪抵住门框,咬牙道:“你别推我,我这样怎么见人?”
顾浅悠毫不留情:“我管你怎么见人。”
说着,她把人一拽一推,同时嘴里喝道:“走你!”
沈宴被大力一推,下意识的打开脚步。
却被脚踝处的裤子一拌,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嘭”的一声,顾浅悠利落的关上了门。
门后,她拍了拍手,表情愉悦。
你个挖心挖肺的狗男主,见鬼去吧你。
…
沈宴瞪着那扇门,差点被气死。
确定顾浅悠没有开门的打算,沈宴扭着身体,坐了起来。
裤子碍手碍脚,沈宴动了动脚,把裤子踢掉。
站了起来。
打算去楼下客房睡。
听到楼下传来佣人的说话声,他脚步一顿。
楼下的客房要经过佣人的房间,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正思索着,楼下传来脚步声。
慢悠悠的往上,像踩在他心底。
沈宴面色一冷。
迅速往四周扫了一眼。
然后悲哀的发现,除了顾浅悠的房间,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宴咬咬牙,只得走回房间门口,两手抬起敲了敲门:“顾浅悠,赶紧开门,有人来了。”
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
沈宴额头开始冒汗。
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层,转个弯就能把这边的情况一览无余。
沈宴:“顾浅悠!”
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脚步声转弯,管家的身影出现在沈宴绝望的视线中。
管家端着托盘,见到沈宴愣了一下。
然后目光从沈宴脸上滑下,滑过胸膛,越过四角裤,扫过赤着的腿,然后定在他被皮带绑着的双手上。
他愣愣的问:“先生,您在做什么?”
沈宴脸色寒冷,周身散发的寒气似乎能把人冻死。
可管家没有察觉,他又看了一眼沈宴的全身,然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先生这样,是小夫妻俩的闺房情.趣吧?”
被绑起来的居然是先生,看情况先生是在下面的那位?看不出来夫人这么勇猛。
沈宴:“……”神特么的闺房情.趣。
沈宴扬了扬手,冷声道:“皮带解开。”
“啊?那么快?”管家讶然:“不是还没开始吗?”
沈宴没有解释,不耐的催促:“别问了,赶快。”
主人家这样吩咐,管家自然不敢不从。
他扬声喊了一嗓子:“刘妈,来帮我一下。”
楼下传来刘妈中气十足的回应:“哎,好嘞。”
即刻传来了刘妈蹬上楼的声音。
面无表情的沈宴:“……”解个皮带还需要人帮忙?
管家笑着解释:“让刘妈帮我端着托盘,我来帮你解。”
沈宴脸色瞬间黑了:“托盘不能放地上?”
“哦,对哦,”管家嘿嘿笑着,“瞧我这脑袋。”
管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托盘放好。
这间隙,刘妈走了上来。
一眼就看到只穿着四角裤被绑着双手的沈宴和蹲在地上的管家。
“啊!!!”
刘妈的大嗓门吸引了楼下的佣人们。
须臾,楼梯口站满了佣人,看着沈宴在窃窃私语。
沈宴冷着一张脸,顶着无数道视线的扫视,看终于放好了托盘的管家把皮带解开。
他寒声问:“放个托盘要那么久?”
终于发觉了他的怒气的管家诚惶诚恐:“这是夫人最爱喝的燕窝粥,炖一盅不容易,可不能倒了。”
沈宴瞥了一眼托盘上的精致小碗,大有上前一脚踢翻的冲动。
终于解开了皮带,管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扬了扬手把楼梯口的佣人们赶走:“你们别聚在这里围观,先生害羞着呢。”
正活动手腕的沈宴眼眸一眯,冷冷的盯着管家把托盘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敲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