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悠?
陆依皱眉思索,把学校里的女生都过了一遍,没有发现名叫顾浅悠的女生。
她再次询问女生是哪里人,可阿宴再也不肯回答,径直走了。
不知道顾浅悠是谁,没有办法让她消失。
不过,幸好,过了这么多年,顾浅悠还是落在了她手上。
见陆依的思绪沉浸在回忆中,顾浅悠咬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急得额角不停冒汗。
陆依冷笑一声,“不管他有没有看过我,从今以后,他的目光只会留在我身上。”
“癞蛤蟆吃天鹅肉说的就是你吧?”顾浅悠嗤笑道。
“你!”陆依怒不可遏的睨着她,“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贱?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陆依扬起手,狠狠的挥下。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顾浅悠被打得头重重的偏过去,嘴里霎时充满铁腥味。
顾浅悠闷哼,扯了扯唇角。
唇角应该是被陆依给一巴掌打裂了,此刻一抽一抽的痛。
她力气太大,打她时用了很大力气,带的她全身都动了一动,正在割绳子的刀片因这动作而插进了手腕处。
尖锐的疼痛从手腕传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顾浅悠咬着唇,忍痛把刀片从血肉里抽出来,继续割。
绳子的晃动开始加大,快要把绳子割断了。
陆依哈哈大笑,狠狠拧了一下顾浅悠脖颈间的红痕,眼神发狠的说道:“就算你是阿宴心尖上的女人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照样会死在我手里?”
顾浅悠不理她,一心割着绳子。
“还是尽快把你解决了,出去找我的阿宴,不然就便宜白素昕那个蠢货了。”
陆依说着,迅速调整好表情严肃的操起刀。
比划了一下,看着仪器显示屏,刀尖对准肾的位置,轻轻破开她的皮肤。
冰凉的刀尖已经划开了她的皮肤,细细密密的痛觉传入大脑,顾浅悠咬牙一挣,绳子断裂。
她立刻握紧刀片,不顾被刀割伤的手掌,对着陆依的脸狠狠一划。
陆依垂眸正欣赏着刀尖划开顾浅悠的皮肤,一寸,两寸。
突然,脸部一阵刺骨的疼痛。
陆依惨叫一声,手中掉落刀子,退了几步捂着脸痛叫不已。
顾浅悠眼疾手快的接住刀,边警惕的盯着陆依以防她突然发难,边利落的把绑在身上的绳子全都割断。
一得到自由,顾浅悠跳下手术台,握紧手术刀,戒备的紧紧盯着陆依。
陆依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吟声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她指缝间流出来。
顾浅悠面向着她,打量这间类似手术室的房间。
见到侧后方有一件白大褂,她后退几步走过去,一把捞起利落的穿上。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陆依剪碎,腹部的伤口还在出血,她顾不得那么多,飞快的扣好扣子。
这间房没有窗户,想要出去只有从门口出去,唯一的出口在陆依身后,想要出去,只有从陆依面前踏过去。
陆依呻!吟声渐渐停下,她放开双手,脸部一道骇人的伤口从右眼角斜斜而下直到左脸颊,贯穿了她整张脸。
此时那道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不多时就将她的脸和白大褂领口那一块给全都染红。
陆依双目赤红,脸上满是鲜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宛如地狱索命的恶鬼。
“顾浅悠!你这个婊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房间里黑幽幽的,厚重的窗帘透出了一点光亮。
沈宴昏沉沉的醒来,愣了一瞬后第一时间侧头看向旁边的位置。
没有人,床上,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悠悠呢?
他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那边却无人接听。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因为那药的缘故,粗鲁又控制不住冲动,肯定弄伤了她。
她生气了?
沈宴翻身坐起来,几步打开门。
眼前景象陌生,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
他们还在陆家?
走廊四下无人,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在做清洁。
沈宴走过去,询问道:“见到沈太太了吗?”
“沈太太?”佣人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大确定的说道,“好像已经走了。”
回去了?
都没有等他一起,看来是真生气了。
沈宴没有多想,一心想着回到沈家,把她抱在怀里。
小唐在昨晚上就回去了,沈宴只得自己开车。
他发动车子,朝沈家的方向驶去。
六点钟左右的扬城还没醒,大马路上还没什么车辆。
沈宴车开得飞快,一路疾驰,平常一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