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悠慢吞吞的下楼。
她倒要看看,沈宴是怎么自取其辱的。
听到了下楼声,楼下餐厅坐着的三人一起抬头看她。
顾浅悠乖巧的:喊了“爸爸”“妈妈”,就是不喊沈宴。
不过沈宴没有在意,他扬着愉悦的微笑,招呼道,“悠悠,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顾浅悠冷哼一声,没有应他。
沈宴的脸色立马失落起来,低头不语。
顾智渊见状,伸手安慰拍了拍沈宴的肩膀。
接收到顾智渊给的安慰,沈宴抬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顾浅悠:“……??”
不就是没有理他,搞得好像给他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悠悠,”顾智渊沉着脸,语气不大好,“你身为一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对你老公呢?”
顾浅悠一愣。
【我怎么了?莫名其妙。】
“爸爸,我……”顾浅悠刚开口,又被顾智渊打断,“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能随便动手?看把人家小宴揍成什么样了?”
顾浅悠更加疑惑了。
“我没有啊,爸爸。”
“你还在狡辩,你看你,下这么重的手。”
说着,沈宴转头,露出了另一边的左脸颊。
眼睛下方,一块青紫的淤痕清晰的印在他的脸颊上,在他白皙俊逸的脸庞上看起来骇人严重。
顾浅悠:“!!!”
【我昨晚不就是摔了他一个过肩摔?!我什么时候揍过他的脸?!】
“爸爸,我没有,是他自己……”
顾浅悠的解释再一次被打断,沈宴垂着眼眸,低声道,“爸爸,您别说了,这不是悠悠动的手,是我自己弄的。”
顾浅悠:“……”
顾智渊给了沈宴一个别怕的眼神,又瞪了顾浅悠一眼,“谁会这么傻把自己揍成这样?你别怕,不管男女,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悠悠是我女儿,我们会管教她的。”
顾浅悠:“!!!”
【靠!真的是他自己打的!我冤枉!】
沈宴搅着粘稠的粥,声音满含感激却又尽力掩饰似的,“不用了,爸爸,悠悠这样,肯定是因为我做得不对她才会生气,这是我应得的,别怪悠悠。”
顾浅悠双手抱胸,冷冷睨着他。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宴这种语气和绿茶有什么区别?
【沈狗果然狗,居然还会装白莲花?真是小看他了!】
“囡囡,”一向温和的夏雁也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她,“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了?”
她指了指一直垂着头的沈宴,“小宴管理偌大的沈氏,每天还要见那么多的客户,你下这样重的手你让他怎么见人?”
沈宴瘪着嘴,眼底隐含泪光闪过,“妈妈,你别说了……”
顾浅悠看着他装的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完夏雁的话,她冷冷一笑,怒道,“我只恨自己没有下重点手!”
【昨晚怎么没有摔死他?!让他出来骗我爸妈?】
【真是长见识了,原来除了女绿茶,还有男白莲花】
【沈狗可以啊,这一手跟谁学的?】
【白素昕?陆依?明显不是,段位比那两货高多了好吗!】
沈宴依旧低着头,似乎难过得不得了。
他唇角绷紧,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来。
“囡囡!”夏雁语气难得的带了一点责备,“你怎么说话的呢?还不快向小宴道歉?”
“我不!”顾浅悠梗着脖子,不肯道歉,“我被陆依抓起来那天晚上他都没来救我,我过不去!”
“陆依不是已经伏法了吗?小宴也跟我们说过了他那天什么都不知道,是去出差了,你把人揍成这样还没出气?”
顾浅悠面无表情:“没有,而且,我没揍他。”
顾智渊和夏雁两人一愣,正想说话。
沈宴眉头一皱,低低嘶了一声,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问道,“小宴,怎么了?”
沈宴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容,“没事,就是昨天晚上被悠悠过肩摔的那一下子砸到背上了,现在有点疼。”
顾浅悠:“……”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嘴里说着叫我爸妈不要责怪我,同时把昨天晚上过肩摔那事抖出来】
【呵呵,就应该让白素昕那个二货过来学一学,她的沈宴哥哥段位可比她高多了!】
“悠悠,你什么时候那么粗鲁的,顾家的家教呢?”顾智渊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允许对身边的人动手,你这样和家暴有什么区别?”
顾浅悠冷笑一声:
【对沈宴家暴,这样和身心愉悦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宴眉头一抽,抬眸看向脸色不善的顾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