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吻,让叶盏的整个心魂都在那瞬间突然升空了!
这毒王…
这该死的毒王…
他,他,他竟然…亲她!
他这不会是真打算跟她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点着她的穴道,然后对她……可这,这特么是强bao!强bao啊!!!
叶盏在心里挣扎咆哮,甚至恨不能此刻手里能有一把刀,一刀狠狠抹了他的脖子,再抹了自己的脖子!
可是她却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对她的唇瓣发起猛烈的攻击,又舔又咬,辗转研磨,忙得不亦乐乎!
甚至他的手还去撕扯她身上的喜服,他这真是打算…
黑眸寒了,冷了,空了,荒了。
因为这时,顾景臻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强势的跟她的香舌痴缠在了一起。
饶是叶盏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来紧咬牙关,但这对顾景臻来说,还是轻而易举便能对她为所欲为!
叶盏对他这番动作,根本似恨不能直接咬舌自尽!
但这也不过是奢望!
就在叶盏觉得自己胸腹之内的空气都要被他一吸而尽时,他的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
于是新鲜的空气混合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就直冲叶盏的肺腑而去,让她胃里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眼泪也再度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折磨,可怜她无法挣扎,可怜这般对待她的,是她法理和名义上的夫君!
顾景臻的薄唇虽然从她的嘴唇上移开了,却又落到了她的颈间,他细细啃噬着她的雪白鲜嫩的肌肤,动作不再似先前吻她时那么急切和猛烈!
但这却让叶盏觉得更难受了!
她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顾景臻从一程慌乱的迷醉里抬起头来,“啪嗒”一声脆响。
她的眼泪就一颗一颗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冰冷咸湿的眼泪滴落到他的脸上,再从他的脸颊上滚落进他的嘴里,他身体不由一僵,便停住了动作。
她的这一颗接着的一颗眼泪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一般,让他冰冷森寒的脸颊也不由泛起了丝点儿恼怒的潮红。
也让他被浓烈酒意侵袭的大脑彻底清明了过来!
他看着她身上已经被他扯开撕破松松落落挂在腰畔的喜服,以及绣着鸳鸯双栖的红肚兜。
寒眸不由敛了火色。
微微有些红肿的薄唇却浅浅勾了一线冷笑。
“叶盏,总有一日……”
他突然胡乱的将她身上被他撕扯开的喜服给拉了起来,然后提着她的衣领凑近她。
皱着眉头,挟了狠厉的气势对她低吼道:“…你是本王的,除了本王,这世间男子,若有人敢多看你一眼,敢触碰你一下,本王就杀了他!”
冷眸半压碎了寒寂。
满目只凝挂了凶恶。
“…还有,若你敢逃,敢跑,本王不会再像这一次一样,派人远赴千里悄无声息,神鬼莫知的将你抓回来,本王只会派人悄无声息,神鬼莫知的灭了整个侍郎府!”
鼻尖相触。
这能叶盏更清晰的看到他眼眸里溢出来的狠和寒。
“你也知道本王“毒王”的声名在外,本王告诉你,本王这“毒王”的名号可非浪得虚名。本王说得出便做得到,你若不信,就尽管来试!”
他越说声调越低越沉,音色越浅越温。
到了最后,微弯的唇角竟像是挂了嗜血的笑意。
“…叶盏,总有一日,你会求我上这床榻,你会求我吻你,你会心甘情愿做本王的王妃!”
一连串威胁,羞辱的狠话,反而让叶盏沸腾怒痛的思绪奇异的一点点儿平静了下来。
甚至让她眼眶里的泪水,再度被蒸腾。
回瞪着他的眸色干涸而倔傲。
她怎么可能会求他……会甘愿做他的王妃?
他这不过是痴心妄想!
叶盏被他这番话炸起了逆反,心里本来羞恼怒恨至极,可是看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神里,除了阴森冷意,眸色也仿佛藏了丝丝荒凉的悲伤?
伤?
叶盏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她没有看错。
这毒王看着她的眼神里,的确藏有一丝丝浅冷的悲伤?
没有能跟她洞房花烛,或者说,她不愿跟他洞房花烛这事,让他受伤了吗?
叶盏不由心下狐疑,他之前不是说,他们这一桩婚事是因为圣帝赐婚,他也不愿意,他也是不得已。
既是如此,那他明明知晓她也是不愿,不得已的,为何还非要跟她将这剩下的礼数做全?
为何还非要跟她洞房不可?
他刚才对她那么急吼吼的动作,难道只是因为喝醉酒了的缘故?
还是其实他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般不愿娶她?
该不会这毒王……对她心中有所欢喜?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诚如这毒王自己所说,这伊湘城内对他有爱慕之意的女子,不及百数,也得有九十九,哪一个都怕比她要贤德淑良,温婉持家!
只是这毒王若不是喜欢她,那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她给……若是如此,只怕他在得到她这具身体之前,不会轻易对她有任何的好脸色?
但她的这具身体,这珍贵的处子之身,她给谁也不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