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手段…他这话是几个意思?
他一言冷冽,已令得叶盏惊心,尤其在看到他居高临下的森寒眼神之后,她心里更是后知后觉的冒起了寒意。
“顾景臻,你几个意思?”
在他冷然强大的气场笼罩之下,叶盏试图不弱气势站起身来与他争锋相对的抗,但撑在桌面的手却觉得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这是…
就在她察觉到不对,试图离他远一点儿时。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
“顾景臻,莫非你也对我…”
这一言猜测,语调落下时已满是颤音。
她双手反撑在桌面上,咬牙勉力在他面前站起了身来,奈何他身高体长,而她即便是踮起脚尖。
在冷面寒眸负手而立笔直站立的顾景臻面前,也显得十分弱小。
不会吧,养鹰的反倒叫鹰啄了眼睛?!
“王妃未出阁之前,是侍郎府的大小姐,本王倒着实很好奇,王妃是从何处习得驭蛇下蛊这般不入流的术法?”
顾景臻并不接她的话,半压而下碎了红烛暖光直直锁着她的寒眸里,透出凌厉探究。
“还是,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王妃在六年前进侍郎府之前,就已经都会?”
想来应当是六年前,她便藏了一身本领进京?!
只是,若六年前,她功夫术法都已不弱的话,按理说,六大六年的时间,她要从侍郎府逃走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却为何一直不走,非要拖着定了婚事,嫁人之后再逃?
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我从何处习得这些术法跟你有什么相关?”
叶盏咬牙僵了下颌,抬眼见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毒王却是一副气定神闲怡然自得的姿态,顿时恨红了眸瞳。
一侧身便将桌子上的瓷杯瓷盏一股脑都扫落摔碎在地。
“乒乒乓乓”的清脆响声不绝。
可站立在她面前的那人却仍是一派清然矜雅之姿,冷若冰霜的面上半分不见掠起痛意。
反倒是她自己…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情况?
这毒王该不会是…若是如此,那她这一生真就要彻底葬送在他手里了!
“顾景臻,你…”
叶盏将桌子上的瓷杯瓷盏全部扫落在地后,一个没稳住身形,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可恶!
“…你这个该死的,无耻的混球!”
眉间皱了难忍的痛意,厉声出言咒骂的话术彻底乱了章法。
“本王无耻?”
顾景臻听了她这话,突然蹲下身来,一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
好让她能更清晰的看到他眸底漾动的荒凉悲意。
“…王妃还真是抬举本王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本王生平本是最为厌恶。但你既然先对本王用了,本王若不还了你,岂非对你太不公平?”
俊朗面容罩了薄薄一层红烛暖晕。
湿红浅润的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一念邪气。
他更凑近她一些,近得他的面容落在她的眼中,被放大了虚叠的暗影,无端烙上了莫名诱人的印记!
“本王这般对你,不过是礼尚往来,怎么王妃竟是一副恨不能欲将本王杀之而后快的神情?”
岂止是杀之而后快,她根本恨不得将他一口咬死,然后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