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指望现在的他能够懂什么。
不是一些既定的剧情总是会发生?她不管怎么想要避免,对方就像是个漏气的洋娃娃,堵住这里,那里就会漏洞?
那!
改变,直接把剧情给彻底2扭曲!
她要跟反派困觉觉!
盛放本身就在要垮掉的边缘,沈凉这么做,无疑是给一个快要渴死的人,送上一碗清凉解渴的山泉水。
他只是迟疑了几秒,身体比他脑袋更快速的反应,动作快如闪电就把人裹起来,扔到床上,自己也随即压了上来。
沈凉深觉得自己像是在野外被野兽哏都嘴巴里的猎物,他已经身负重伤,又饥肠辘辘,恰好碰到一块香喷喷的午餐,第一个想法不是吃掉,而是赶集抓到洞府里藏起来,不能被别人发现。
等安心后,随后,就是撕裂这块香喷喷的午餐。
他也是如此。
他的双眼已经被欲念占满,浓郁的仿佛两坨黑云。
手粗暴的在撕扯着她的衣服。
沈凉安静的躺着,当一个不称职的‘午餐’因为她太安静了,就用着那双秋水瞳平静的看着焦躁的他,甚至还想在他笨拙撕扯她的衣服的时候好心的提醒着。
“要脱衣服就好好脱,不准扯我的衣服!”
嗯,好心的提醒是不可能的,凶起来才是正道。
盛放抬起眸子看着她。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愣是被这话凶的,有点个委屈。
“……”
看起来不管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大狗子的本质,似乎在怪怨她,你说话就好好说,你凶个什么凶!
她,心好累。
为什么都这样躺在床上了,她不仅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甚至想要拿一本静心咒来念一念。
此刻的门外。
应青州是伤口都顾不得去弄,手上抱着的鸡蛋还是苏音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
苏音安慰着:“应医生,你就别太担心了,我家凉凉的力气很大的,绝对可以制服他的。”
应青州摇摇头:“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就是知道她的力气很大,回头一个刹不住的,把沈盛再打出个好歹来。”
苏音一考虑。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俩人就都有些忧心的盯着紧闭的门。
这怎么这么安静啊……打起来不应该是哐哐哐的吗?
不久之后不可避免的,就听到了沈凉的那句咆哮。
“……”
哦,原来事情在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了他们的想法。
原本以暴制暴的剧情,不知不觉中,已经朝着绕指柔去了。
苏音跟应青州对视,就看到应青州古井无波的脸上依旧是那样,犹如被万年寒冰覆盖着,她有些觉得个没趣儿,还以为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再细细的一看。
应青州的耳尖似乎红了,嗯……跟四月的樱桃尖尖似的,红的滴血。
苏音刚想调侃两句。
应青州已经急急地朝后退去,接着转身就朝外走,脚步都带着些乱。
“应医生,你等等我啊,你跑什么,我们不用继续盯着了吗?”
“不用继续盯着了。”他的声音还算平缓。
“那你好好说,你跑什么呀?”苏音像极了一个死不要脸的流氓,追着良家少年。
几步小跑,她就追上了哪怕内心窘迫的不行,但是依旧维持着走着的应青州。
“应医生,你跑什么呀。”
少女明艳的笑着。
对比她,应青州觉得自己像是一个……
他的单细胞脑袋,暂时是想不到什么好点的描述。
但是作为男人的主权被夺走,他还是多少能感觉的到的,那张脸就跟更难看了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外面有人守着,会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音更上前一步,恰好拦住了应青州的去路;“应医生……你,是害羞了吗?”
应青州蹙眉低头看着她,像是有些不理解:“这种事情属于别人的隐私,不应该避免吗?”
说完后,脸更冷了三分:“女孩子,当自重的好。”
苏音只是想靠近他,却没考虑什么方法,毕竟如果她不靠近的话,她总是自己在应青州的眼里,跟那些寻常病患没有什么不同。
乍听到这种自重的话,她弃之以鼻,却还是有些入了心。
“麻烦让开。”
她抬头看着应青州,才发现他虽然羸弱,却足够高,可能他的高海拔上面常年覆盖寒冰吧。
应青州大步朝前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结果刚走到门口忽然就停了下来。
因为……
身后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被丢出来一个人形沙袋。
沙袋没了外套,半长的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刚才就经历了什么。
只是……
这才多久?
这么快?
随着她被丢出来,门砰的一声就又关上了,还伴随着反锁的声音。
沈凉摸着屁股,又听到了反锁的声音,那火气犹如被泼了二斤柴油似的,那叫一个炸了天!
“盛放!!!”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玛个叽,好气!!
这种男人不注孤生,那还叫剩下的八百万单身男青年怎么活!
她一回头看着门口俩人正注视着自己。
沈凉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稍微一捋头发:“我去剧组了!”
应青州却疾步的走过来,一本正经的问着:“什么情况?他的精神已经分不清你是谁了?”
都是多年的相识,应青州自然知道盛放的心意。
所以他要走,只是觉得今天的事应该是成了,毕竟只是那方面的料,纾解了也就没事了。
“……”沈凉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语气分分钟就要把自己炸上天:“我觉得你把他想的太好了……他哪怕神志不清了,依旧改变不了他毒舌小人的本质!”
“而且,他知道我是谁!”
所以才会在把自己丢出来的时候,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又加了句:“太平……下不去嘴。”
下不了你大爷的!
应青州沉默了会,“那看起来,他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愿意在思考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一些会后悔的事情。”
“……”
沈凉想,盛放到底是给应青州下了多大的蛊,怎么什么都能给对方圆的无懈可击。
可偏偏有毒的是,她还真的听进了些……
抛开最后一句话,他似乎一直都是个隐忍坚强的盛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