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
被如白昼的灯光照射的,光芒四射。
而两侧的黑暗里,一左一右的各站着一排壮汉。
每个人都肌肉紧绷着,像是下一刻就要准备干仗!
他们这群人,全部恶补了沈凉的英勇事迹,知道她力气很大,但是技巧不足,体格似乎还是个小姑娘的体格,他们原先准备的是人海战术,你的力气是很大,可是你那拙劣的打斗技巧,肯定是有缝隙的吧,到时候,一击即中!
但是,这个计划刚说出来的时候就被否决了,所以他们现在是三人抱着麻醉,三人做出攻击的姿态,双管齐下。
可是,他们听到了什么。
难道不是复仇的剧本吗?为什么要请恰饭?
抱歉。
沈凉此刻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是江元柏似乎透露出一个讯息,我,江元柏,作为一个优质的虐文男主,哪怕是走上复仇的路,也不会让别人饿着的,这饭你是不吃也得吃!
几个人僵持了一会,以黑衣人高举的手,微微酸软,肩头松了松,手指头却不小心用了力气,只听到咻的一声。
沈凉作为一个已经中过枪的,听到那细微的声音,就以最快的速度躲开。
然后这一针就直接刺进了身后的沈惹身上。
沈惹抬起头看看自己的姐姐,再看看手臂上的针头:“我……我……”
那瞳孔收缩,震惊满脸的样子,瞧着就十分的没出息。
“放心,你没得事,死不了。”
沈惹感受到一股子头发和肉体分离的酥麻感。
人家虽然没中过枪,但是做过手术啊,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就用着最后的声音说:“……明天,一定让我回s……市。”话还没说完,眼神还想看向身侧的余兰。
可惜,最后一眼没看到,就直接被放倒。
余兰纤细的身形,显然是扛不住沈惹一个小伙子的重量。
沈凉蹙眉,直接把沈惹拽了过来,蛮横的姿态像是在拽着个死狗。
“情夫被收拾了,我和我弟弟就先走了,你们小夫妻,有事情就自己处理吧。”
她的声音不算多上佳,毕竟死崽子再讨嫌,那也是姓沈的!
江元柏的那几个人还在站着。
“抱着你弟弟挺累的,这个效果只有一个小时,进来吃顿饭再走吧。”话稍顿,他继而道:“我并不想跟你硬着来,毕竟就像是你说的,闹大了对我俩谁都不好,可是一个小时的昏迷时间,我想你应该会挺担心,你自身的安全。”
说真的,听完这一通话。
沈凉先升起不是怒火,而是……好烦,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再就是,撇了一眼手上的沈惹。
“好啊,那就不胜感激江总的夜宵了。”
几分钟后。
沈凉的面前放着满满一桌子的吃的。
各种小零食琳琅满目。
她瞄了一眼对方,又看着满桌子的吃的,深深的怀疑这是断头饭吧。
而且,东西很丰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准备好的样子。
她有些狐疑。
这一切,似乎没这么简单的样子。
她本一开始今晚的一切,只是余兰跟江元柏的相爱相杀,虐恋情深,逃跑小娇妻的套路。
而江元柏的出现,她也当成了江元柏早就知道余兰要跑,完全没想着朝着自己身上扯呼。
所以哪怕是沈惹说了那样的话后,她也当成这是余兰跟沈惹想的跑出去后的后招。
可是眼下这一桌子吃的,让她脑袋的疑问不自觉放大。
再看余兰,低着头坐在桌子最远的边缘地带,低着头,一句话没说,那样子哪里还有点昔日高高在上,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模样,就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一样。
她只看,不动筷子。
江元柏侧目看了一眼:“嗯,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
她进组后,又开始了兔子生活,陈六安说她距离完美体重还差起码六斤,说的时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告诉她,她再这么多堕落下去,等到明年想要申请新晋小花也是没得可能的。
一个演员,连自己的体重都控住不住,还谈什么未来,梦想!
几句话一激,沈凉那不服输的脾气,硬生生的被撩拨了起来,顿顿啃生菜包着黄瓜,里面有时候会放一片水煮鸡胸肉,让她知道自己还是个人类,而不是兔子精。
所以,她真的很久没吃这种油汪汪的夜宵,甜丝丝一看就巨好吃的甜品!
这都是热量,吃完会心理愧疚的。
“怕是断头饭。”
江元柏稍楞,片刻后自顾自的拿起勺子,自顾自的吃了一口他并不喜欢的双皮奶,又拿筷子吃了各类小吃:“吃吧,不是断头饭。”
沈凉哦了声:“我是个明星,为了身材吃过晚饭后就不可以再吃任何宵夜了。”
她摸了摸肚子,脸上终于露出点真心实意的情绪。
可是她一脸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人拿她没什么办法。
他扫了一桌子的吃的:“那不吃的话,我就找人撤了,选一样吧,距离你弟弟醒还有些早。”
沈凉停顿了会,末了选了一份最寡淡,上面只点缀了几颗水果的双皮奶,然后轻轻的吃了一口,丝滑的奶香!啊,满足。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微微亮光,桌子下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
不远处的余兰撇了一眼,把二人的细节全部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
她信了沈凉的话。
也相信了,男人这种东西,得不到果然永远是最好的。
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了沈惹的身上,稚气还未脱的少年,松垮垮的躺在沙发上。
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是个傻子。
那他是不是也是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因为在他记忆里的余兰姐姐很好,所以哪怕他们之间都这样了,她一通电话打过去,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来了。
偌大的客厅,安静的只有沈凉吃东西的声音。
沈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后,江元柏招招手,家里的佣人立刻上来把桌面清扫干净。
江元柏这才开口说话:“有个问题,因为年代久远,我觉得我们三个人敞开说,捋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