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寡义!
自私无情!
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渣女。
质问三连击,直接对着沈凉的天灵盖招呼。
“……”
她竟无言以对。
盛放叨叨完这一切后,重新坐直了身子,可惜,经历过刚才一番活灵活现的表演后,仅仅维持了一顿饭的人设,就崩塌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盛放端着一杯酒,眸子微侧。
沈凉一脸首长你说的对,首长好!
“我在反思我自己,我唾弃我自己的行为,看不起我的为人,你说我为什么会办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说完话锋一转,语气比之道歉的话,更加诚恳:“你能把你刚才的表演再来一遍吗?我想收藏。”
她想卖钱。
她觉得这个视频要是卖给光头还有陈六安那一众小弟们,每个人肯定都十分乐意买账。
盛放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沈凉见此,也目不斜视的坐直了身子。
他端着一杯酒,瑰丽的红酒入喉,带着一丝淡淡的涩。
“你是在紧张吗?”
跟昨晚一样的开场白问题。
沈凉轻咳两声,却没有像是昨晚一样炸开,而是轻轻的把目光放到了他的酒杯上:“我觉得一个把酒恨不得当白开水的人,不配说这样的话。”
“噗,咳咳咳……”
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这怕是第一次被呛到。
盛放其实特别看不上红酒的温和,更喜欢炽热的白酒,亦或者是吃烧烤喝啤酒的那种感觉,但是被应青州严禁禁止。
可是没想到,温和的红酒,呛人依旧让人觉
沈凉就坐着悠悠的看着,看着他翻车,然后十分友善的递给他一包放在桌角的餐巾。
四目相对。
盛放刚忍住的咳嗽,又抑制不住的起来。
沈凉递完纸巾又重新坐了回来,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唉,你说为什么人们都热衷于装大尾巴狼呢。”
说完,她大腿翘着二腿,结果嘴角一抽搐,好疼……尼玛!昨晚烙烧饼烙的太多了。
但是逼格不能掉,她默默的换个姿势后,又默默的看着盛放清理完一切后,还顺手剥了一个橘子。
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空气中炸开。
“吃橘子吗?”
她递给了对方一瓣。
对方却看着她的腿,“大尾巴狼小姐,你好。”
“……”她不是伪装的很好的吗?
他不是在要死要活的咳嗽,为什么还把这一切都看穿了。
二人互相翻车。
想要为之努力的人设,崩塌的七七八八。
视线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份合约上。
沈凉朝后一摊:“你好同行。”
俩人不再继续怼来怼去,都安静的靠在沙发上,靠的很近,彼此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空气中是淡淡的橘子味道和打翻的红酒,混合起来很是奇妙,给人一种微醺又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不敢签?”
她侧目看过去,就发现盛放虽然对着她说话,却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被一语戳破沈凉也没什么觉得尴尬的地方。
就沉默了会:“不配。”
“……”
她没做什么,除了大力士的金手指,这个不尴不尬的存在以外,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长相,性格,金手指。
盛放却不同。
这样的他,对着自己拿出这么一份‘聘礼’。
她有些虚。
有些恐惧。
因为她知道,这就是一本小说,既定的路线一般很难更改,之前没捅破的时候,她还可以不去管一些东西,只想着保住他的狗命。
如果继续朝下走,她怕她想的会更多。
沈凉低下头,这样的自己是够酸的。
但是如果迈出去那一步,很多的东西就是需要考虑的。
她的这个回答,对盛放来说,显然就是扯犊子。
“哪里不配?”
听,是磨牙的声音。
“没你有钱。”
盛放显然到了爆炸的末端。
他表示严重怀疑,沈凉这就是故意的!
这合约里面的条条例例哪一条不是钱?!
签了就是她的。
沈凉瞄了一眼盛放就知道这个理由是敷衍不过去了。
就轻咳了两声:“陈六安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属于事业的上升期,如果忽然跟你结了婚,会影响我的人设,人们会抨击我一开始就是在卖人设,卖惨,也会抨击你,对咱俩都不好。”
这个理由算起来是很稳的了。
其实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鬼扯蛋。
她的人设都歪到哪里去了,最近又出了多少事情。
她真在乎早就立一个坚韧小白花,再用着自己这张可怜巴巴的脸,怒刷一波阿爸和妈妈粉了。
哪里能是现在,一见面就让她举高高的……各类粉团。
她最近还看到了什么,粉团
盛放却听了进去,而且认真的思考后回应她:“你是想要隐婚,那倒也不是不行……”
“……”
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你知道你的人设里,其实是有霸总属性的吗?原著给你这么多,狠戾,冷血,肆意妄为的人设。
你……就这么抛弃了吗?
你这么——
你让我怎么拒绝。
沈凉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带什么表情,却又显得虔诚,正经,双眸中有着属于她的倒影。
……他犯规!
这么乖又一本正经,她已经想要摁头立刻去领结婚证了啊喂!
“我能问一句吗?”
“你说。”
“你为什么非要今天定下来这个事情?”
盛放的语气甚至不带思考的:“老话说的好,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属于耍流氓。”
“……你赶紧闭嘴吧!”一个原著里,无数红颜知己的,跟她说这个?
对了。
那些红颜知己呢?
这么一想,她看向盛放的眼神都不对了。
盛放就被诡异的注视着,这种眼神……活像是看负心汉的。
但是他负心哪里了?
明明是她吃过了不想认,还一扭头就这么看着他?!
真可怕。
有首歌唱的真对啊。
都说这山下的女人如老虎……
诚不欺他!
沈凉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良久良久,忽然问了一嘴:“许白晴呢?”
盛放蹙眉,想了想:“似乎在忙着拯救家业。”
他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