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他这不也是在救命吗？
“可他方才还要杀你。”那个声音提醒道。
“对哈！不过他最终不是自杀了吗？”
“他死了，你才能活，并换回自己的身体。可若救回了他，你便只能继续用他的身体活着。你甘心吗？”
“其实细致想想，占用他的身体也不错。你看他，长的好看，地位又高，每天啥事不用干，还有免费的食物享用。最重要的是，还有个有钱的师兄，简直就是咸鱼必备身家啊！”
“……”
那声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沈熠不耐烦道：“你别瞎逼逼了，老子想救便救。”
“……”
萧云斐直接将那半颗丹药给沈熠服了下去。
然后……
他莫名的钻入了沈熠的识海中。
而他眼前，是同样陷入抉择中的沈熠。
沈熠与萧云斐一样，同样经过了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和痛苦不堪的无极炼狱。最后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与萧云斐不同的是，他的选择是在萧云斐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儿莫云斐。
两人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清他们。
同样的声音在沈熠的识海中响起：“你，只能选择一个。而且不管你选择谁，都可以离开这里。”
“剩下的呢？”他问。
“剩下的，当然是永远的留在这里与我作伴。”
沈熠沉默了一瞬道：“我留下，放他们走。”
“不！你可能还没听明白我说的游戏规则。我是说，你只能带一个人离开。”那声音略带嘲讽，一副看戏的姿态。
沈熠微微蹙眉，最后目光落在十步以外的二人身上。
萧云斐难得安静下来没有说话。
莫云斐同样沉默，只是那眼神望向曾经的师尊沈熠时，略带哀怨。
一把泛着流光的青泽剑悬空在了沈熠的面前：“不想留下来的人被永远困在这里，你可以用这把剑杀了他！”
沈熠握住了那把剑，然后提步走近二人。
萧云斐说不怕死那是假的，故建议道：“要不，你先把我带出去，再回来以身殉情？”
莫云斐则淡漠的看着他道：“师尊总归是杀了弟子一回，再杀一回又有何妨？”
萧云斐：“……”
他听着这话，怎么感觉茶里茶气的？
沈熠该不会上当吧？
然后，他便见沈熠的剑再度指向了他。
萧云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之前在自己的幻境中，沈熠要杀他，现在在他的幻境中，他还是要杀他？
为毛被杀的总是他？
早知道，方才就不给他九转丹了，让他死！
沈熠看向他的眸光微凛：“你还有何心愿？”
“死都死了，还有个屁心愿。你动手吧！”萧云斐这回很干脆，因为选择只有两个。
要么是他，要么是莫云斐。
他不用想也知道，沈熠会选择莫云斐，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徒弟。更何况，对方的剑还搁置在他脖颈上呢！
沈熠握紧剑柄，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的时间不多了。”识海中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