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他道。
“啊？”
“他与他的前世。我想起来了。”他补充道。
萧云斐：“……”
还有前世？
“顾大哥，你们……”
“我与他只是相识一场罢了！”
“哦！”
“但我们却做了道侣之间的事。”
萧云斐：“？”
道侣之间的事？
双修？
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他因为我的一句话，等了我上万年。可我却早已投胎转世，也早已忘了他。”
萧云斐已经越听越糊涂了。
干脆选择沉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顾墨染却不打算继续说了。只道：“他已死，凭借我一人之力无法炼制出九品丹药。”
萧云斐的神色一暗。
“那沈熠他……”
“这世上还有一颗九品丹药。”
“不是已经销毁了么？”
顾墨染摇头：“当初我与乞……与他一同炼制出三颗九品金丹，其中一颗刚出炉便被人盗走了。那颗丹药，我猜并未销毁。”
“可即便没有销毁，人海茫茫又该去哪里找？况且已经消失了上万年。”萧云斐说完，突然猛的反应过来。
顾大哥说，三颗九品金丹是他和甄魔头一起炼制出来的？
他再结合顾大哥前面所说的那些话，终于可以大致还原出一整个故事。
不过，现在不是想故事的时候。
“顾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九品金丹的下落？”
顾墨染沉默了一下，颔首：“我不能十分确定，但结合最近所发生的种种，以及我前世的记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错。”
“那你快告诉我在哪。”
顾墨染没有立即告诉他，而是看向他问：“如果救了师弟，会让你自己身处险境，你还愿意救他吗？”
萧云斐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奇怪：“为了拿到仙草，我连神兽都不怕，还何惧身处险境。”
顾墨染闻言呆愣了一下，而后有些自嘲的笑道：“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我却不明白。”
萧云斐又听不懂了。
“你回去吧！回到宗门见到阿熠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萧云斐还是听不懂，不过顾大哥既然让他回去找金丹，便自有他的道理。
“那你……”
“我还要去几个地方，找几件东西。”
“什么东西？”
“神器。”
萧云斐又愣住了。而后反应过来：“你是想集齐十大神器救甄魔……前辈？”
顾墨染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如今紫云鞭在师弟的手中，夜离那里有天魔琴，甄魔头手里有虚空鼎，阿斐手中也隐藏了一件神器，他手中有斩魔剑，
算起来还有弑神刀、无字书、破天斧、乾坤袋，结魂灯这五件神器。
只要能寻到它们的下落，当初那个误杀他的人一定会出现。
而且集齐十大神器，或许可以复活他……
念此，他涣散的瞳孔中终于有了一抹神采。
……
夜离听说他要走，连送都不愿意相送。
萧云斐也不怪他，其实这样也好。
顾大哥既然那般说了，他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又何必徒增挂念？
然他不知道，自己转身离开后不久，便有一道身影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