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和瑜犹豫了一下，低语，“我，的确是杀了人。”
“是薇薇安？”
她继续问。
这次，凌和瑜不说话了。
他这个态度既不像是同意，也不像是否认，顾清霜觉得很奇怪。
而且她有些支线任务还没完成呢，就比如那个圣母怀抱婴儿的雕像。
她什么都找到了，就那圣母雕像的眼睛没找到。
那雕像空着的一双眼睛，应该就是最后两个要找到的部分。
这样她就能获得圣母的庇护。
这么一想，她得再来二周目。
正好片尾也放完了，顾清霜打算开二周目，却发现自己头顶上跳了个成就出来。
【恭喜完成达成成就，虚假的真相！】
果然！
顾清霜打算开二周目，这背后肯定是还有其他剧情！
如果这剧情打开了，凌和瑜的事情她也就会清楚的知道了。
可以的话，她还想在剧情完全结束之后问问凌和瑜，她昨天突然睡着是什么情况？
也许他这么厉害，能知道一些事情呢？
顾清霜打算开启二周目，她在开始新游戏的按键上犹豫了一会。
看着旁边站着的凌和瑜，顾清霜又看了看游戏界面。
万一重新开始游戏，他消失不见了怎么办？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担忧，凌和瑜对她微微一笑，“你和我订了契约，我不会轻易消失的。”
嗯……
顾清霜对他笑了笑，按了按键。
游戏重新开始，不过这次是二周目。
她又重新站在了这庄园的门口，旁边站着凌和瑜。
“这庄园看着真不顺眼。”凌和瑜看着那庄园，淡淡来了一句。
莫名其妙的听到他这么一说，顾清霜从口袋里掏出来钥匙把门打开，和他一起往里走。
“我会让小镇上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不会让你成为他们口中的恶魔。”
顾清霜牵起他的手，紧紧的，眼底的坚定让凌和瑜心尖一软。
他握着她的手，唇角微弯，“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要在你心里我不是恶魔就好。”
“你在我心里，是小天使！”顾清霜很骄傲的回答，“你是甜甜小天使，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是不变的。”
凌和瑜听了也只是一愣，随即笑起来，“小天使……你喜欢就好。”
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可以。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恶魔。
顾清霜这次二周目玩的很快，一周目里三楼什么都没有，在二周目里，三楼里全是证据。
那些孩子其实在大火之前就已经死了，是被疯了的薇薇安给杀害的，尸体都还堆在那里。
可是顾清霜只看到十个小孩子的骨头。
剧情里，庄园里可是有十二个孩子的。
顾清霜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周目里还打不开的地方，花园里那被荆棘布满的地方。
之前只有在剧情人物的记忆里看到过那里，小时候的凌和瑜也跑向了那里。
她到现在还没去看过呢。
转头就和凌和瑜去那地方，果然发现原本被荆棘布满，而现在已经开通了通道。
她和凌和瑜站在那里，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似乎没什么危险。
她抬手指了指里面，问凌和瑜，“里面没有危险吧？”
凌和瑜摇头，“没有。”
得了他的回答，顾清霜才敢和他一块进去。
那地方比外面还要惨败，地上的草都枯了，露出来的全是干裂的土地。
除了这些，顾清霜还能看到那干裂的土地里，露出来的一两节白色的东西。
她眼神微动，转身就去屋子里找了一个铲子，把那些埋在土里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全是一个个的成年人的白骨。
仔细数下来，有六个。
她记得玩家身为侦探的剧情里，在这个庄园还开着的时候，和这个庄园有关的志愿者，失踪的正是六个女人。
那这些人，是谁杀的？
她侧头去看凌和瑜，发现他脸上神情一点都没有波动，只是眼底划过淡淡的伤感。
动了动手，顾清霜问他，“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认识。”凌和瑜看她，抬手指着那些白骨，一个个的把那些人的名字念了出来。
正是剧情里那些人的名字。
顾清霜看了一眼那些白骨，转头和他一起往里走。
她总觉得里面还有东西。
往里面走的深了，顾清霜可以看见有一个破旧的小铁门。
那小铁门上挂了一把锁，看起来锈迹斑斑，碰一下就会碎掉。
可等顾清霜仔细查看一下，发现那锁还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她又开始在门口附近找钥匙。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一般这个时候不得有个鬼怪来吓唬一下她的吗？
在周围找了半天，在一棵树底下找到了钥匙，开了门，也没见到一只鬼。
真是太奇怪了。
既然没鬼，顾清霜也不管了，直接就带着凌和瑜往里面冲。
这里面野草长得有他们的大腿高，顾清霜每次前进都需要弄个树枝扒拉一下，才能方便走。
在杂草丛生的尽头，是一个小黑屋，那门上还是有把锁，不过那锁常年不用，已经坏了，可以直接开。
顾清霜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恶臭差点把她给熏吐了！
身边的凌和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乖，没事。”
顾清霜抱着他，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
他的怀里有淡淡的干枯的玫瑰花的味道，让那些恶臭气息消散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戏设定起了作用，只推开门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能闻到那恶臭味，等彻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那些味道已经没有了。
只剩下眼前令人震惊的真相。
这个小屋子里是摆满了各种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的部分，而且在屋子的正中央，还画着一个法阵。
那法阵一看就是召唤恶魔的法阵，是邪恶的法阵。
顾清霜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仔细在屋子里看了那些法阵和物体，心里不禁为那些死在薇薇安手底下的人感到愤恨。
这里有留下薇薇安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的是薇薇安想利用女子之血召唤恶魔，让其附身到凌和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