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熟的。”
面对战刀瑾的疑问，季如墨笑着说：“两年前，我找过一个女孩子，后来才知道她是军部的人，所以来了这边很多次。”
战刀瑾的脚步停下来：“找我？”
“除了你，还有谁？”
战刀瑾这个时候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似乎对她挺了解的。
再就是发现她的一些不寻常，也没说什么。
她有点诧异：“两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在地下？”
战刀瑾只能想到这一点。
可她在地下的时候，招惹的女孩子比较多，男的比较少啊。
再说了，那个时候她戴着人皮面具，根本没有用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是怎么找了自己两年的？
寻仇？
季如墨忽然笑了：“你猜。”
“我猜不到，你快告诉我。”
男人笑着往前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战刀瑾努力的开始回想两年前，她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一些人，特别是男的。
想了半天，发现仇人太多了。
况且如果真的正面遇见了季如墨，她肯定会有印象，毕竟季如墨这样的人，就算是戴着面具，周身的气势也会不一样的。
“别想了。”
季如墨停下来，发现她还在思考。
“我在地下的时候，好像真的没见过你。”
战刀瑾敢肯定，没有遇见过跟季如墨类似的人。
“到了，回头再告诉你。”
季如墨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会失去记忆。
战刀瑾抬头，看到了面前的建筑物——有一个开阔的大厅，摆着很多张椅子。
她大厅最前面，挂着一幅画。
那一幅画上面画着山海经，里面有很多很多抽象的生物。
只不过可惜，现在这些生物都消失了。
在地下被放逐的日子，他们逐渐失去理智，堕神变成了怪物。
“都来了？”
老校长穿着棉麻的衣服走出来，像去公园打太极拳才回来一样。
这次老校长身边还跟着一些人，其中一个战刀瑾还认识——这不是云城食堂打饭的大爷吗？
果然，高手在民间。
战刀瑾也没追究，她看着老校长：“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是有几件事，慢慢说。”
老校长坐下以后：“上次坠日抓到那个老者，会搜魂，我们调查过他，从他的记忆中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是因为你当初摧毁了那个组织，他们一直在找双瞳，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双瞳这件事，但他们从哪儿知道的，这一点还没调查清楚。”
对方是从哪儿知道会有双瞳出现的？
战刀瑾皱着眉头：“坠日的老大可以用别人的身体，他的领域很特殊，不知道对方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你们之前提交上来的报告，不是说坠日的老大是江景天的哥哥吗？”
“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发现对方的领域能力是什么以后，我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是江景天的哥哥，他只是用了江景天的身体。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救江景天。”
这一点，其实也有点诡异。
按照道理来讲，其实没必要理会江景天的。
关于坠日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显然坠日这个组织的存在，有些特殊。
季如墨想了想，开口说：“领域能让一个人永远不死，那肯定要付出代价。”
领域不是万能的。
每个人永远的领域，都具有特殊的原因，同时付出相应的代价。
有的代价很细微，大多都是对情绪的影响。
可像这种能占据别人的身体，直接夺舍，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成功，绝对要付出不为人知的代价。
战刀瑾恍然大悟：“对哦，这个代价是不是跟江景天有关？也许要完成江景天哥哥的遗愿？”
或许遗愿就是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弟弟！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
战刀瑾脑子里闪过一个坏主意：“如果不让这个愿望实现的话，会怎么样？对方会不会被反噬，或者寄生不成功？”
“有这个可能。毕竟一个人的灵魂，不可能这么随便消失。”
季如墨就知道她会这么想。
老校长点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啊，回头把江景天转移到我这边来，只要江景天没自由，那么坠日的老大就没办法置身事外。”
“江景天在他这儿也没什么问题，一样的。”
战刀瑾直接替季如墨拒绝了。
特殊管理局跟军部的管辖权不一样，如果随随便便没有一个理由直接把人交给了进步，那么特殊管理局那边肯定会来为难季如墨。
反正江景天也逃不掉，关在哪里都没什么问题。
老校长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些人，然后快速转移话题：“其实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唐伍，他是双瞳。”
“这件事估计大家都知道了。你们找我，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战刀瑾也不想浪费时间。
“对，唐伍说你是朱雀主，这件事很重要。”
战刀瑾摸了摸下巴：“所以呢？”
“你父亲曾经是白虎主，你现在是朱雀主，所以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许这次封印的转机，就在你身上，如果后面发生了什么，希望你能听从命令。”
季如墨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表情瞬间就变了。
听从命令？
呵，谁敢？
老校长感觉到男人的冷气，他叹了口气：“你也不用这么敌对我，她是军部的人，这是命令。”
战刀瑾反握着季如墨的手，他的反应太激动了。
她开口：“我知道，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到那个时候，我不会退缩的。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我们当然对你放心，不过战家、季家那边已经有行动了，这两家的老太太深居简出很多年，可不代表她们真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她们为了你，全力以赴在做准备，如果将来她们要阻止的话，我们也会很头痛的。”
老校长虽然很欣慰战刀瑾的家人，这么护着她。
可这件事不是战刀瑾一个人的事情，而是这个世界的事情。
战刀瑾她躲不了。
除非她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崩坏。
她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