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只会看权力在谁的手上,谁才有说话的份。
迟景珩不说话,挑眉去看龙椅上的卫澄。
卫澄咬着下唇,依旧是那般作态。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攥紧拳头,想着如何说话。
也能感觉到大臣们对她的轻蔑,更是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她不得民心,也不得朝廷大臣的尊敬。
就算当了皇帝,大家还是以为她是那个病弱膏肓,说不定下一秒就进了棺材的短命鬼。
能坐在这个龙椅之上,全凭她有一个好出身。
可她不愿意。
她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了。
轻轻叹气一声,卫澄终于松开自己咬得已经麻木的下唇,看着面前的大臣和迟景珩,咳嗽一声。
“爱卿们难道看不到朕的存在吗?”
她声音带着点冰冷,虽然声音不够果决,也不够坚定,却还是迈出了这样的一步。
迟景珩低头啜了一口刚刚送上来的新茶,没说话。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欣赏,看看大臣们到底跟面前的新皇如何商讨“国事”的。
先前,迟景珩让人去江南打探卫澄的过往,得到的资料并不算多。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江南闲散得很,连同沈家都一直开始本本分分, 这几年来如一日,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可入京之后,迟景珩看到的却不是如此。
到底卫澄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他不清楚,只是,这个秘密很快就能够浮现出来了。
迟景珩眯着眼睛,听着卫澄稚嫩的声音,不由得轻笑一声,看看她到底是如何做的。
这些事情已经拖延了许多年,那卫澄到底是昏君的料,还是明君的料呢?
面前的卫澄原本只是想看看奏折,熟悉一下当皇帝的日常,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这一天,还要坐在御书房里面跟大臣商讨国事。
大臣们看到她努力的样子,也不好不给新皇面子,捡了其中一个询问道。
“皇上,黄河水患,越来越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归,水患搁置了整整五年,若是还是置之不理,可谓祸患无穷啊!”
水患……
卫澄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大臣,她咬着下唇,努力想着以前自己看的书里面的解释。
她先前病得厉害,倒是什么书都看一些,不光是四书五经,其他的杂书也不在话下。
可是为何现在也到了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阶段,她现在更是想不出自己之前看的书到底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些大臣。
“嗯……这个……爱卿有何见解吗?”
她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如同一个乖巧的学生,询问大臣们到底应当如何做。
“依臣之见,拨款修坝……”
“皇上,如今财库亏空,根本没有银两!臣这边给的意见应当是加重赋税,开贸易,实施新令……”
“如今战事不断,前方的将士苦苦坚守,还开贸易呢……”
面前那的几个大臣分别代表着朝廷的各部,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想让谁占了自己的便宜。
场面越来越混乱,卫澄捏着手上的毛笔,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听起。
她听不懂,脑子也跟浆糊一样,根本不能做一个好的决断。
那以前迟景珩是如何处理的呢?
她把视线投向一旁悠闲坐着的迟景珩,看到他眼里的玩味和讥笑,又灰溜溜收回。
都忘记他本就是佞臣,绝对不会处理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