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大家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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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景珩离开了大殿,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才发现藏乐已经回来了。
当初他派藏乐去江南调查卫澄,想不到现在就已经有了新的消息回来。
藏乐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一个摄政王府上的幕僚而已,在皇宫自然不能随意走动,不过却能在迟景珩的住所等待他过来。
现在的摄政王吃住基本上都在皇宫之中,一来方便协助皇上处理政事,二来也方便文武百官上前去询问他一些事情。
当然,迟景珩大多数时间都是不管不问,任由着这些世家相争,再看看他们斗得鱼死网破,自己再坐收渔网之利。
所有人与他说的事情只不过是报备而已,告诉了摄政王,就相当于得到了皇上的准许。
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方便的事情。
藏乐知道他忙,倒是在他的住所摆弄这皇宫才有的珍宝,看着那硕大的夜明珠,在迟景珩的住的屋子里面也不过是一个夜晚需要照明的光源罢了。
“你从江南回来如此之快,可是查到了什么?”
迟景珩走进来,看着面前的藏乐,嘴角勾了勾。
看到藏乐这般模样,今日带回来的,应当是一个好消息才是。
“那是自然,怎么可能有我乐公子查不到的事情呢?”藏乐展开自己手上的折扇,故作神秘回答迟景珩。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脾气。”
迟景珩没正眼看他,反而坐在藏乐身侧的椅子上,喝一口他喜欢的茶水。
只听到藏乐在一旁摆弄着扇子,轻轻往他的方向靠,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那沈家,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没有迟景珩的命令,谁也不敢带着卫澄去找刘妈。
可是卫澄会哭。
堂堂的皇帝,在皇宫里面啪嗒啪嗒掉眼泪,这还不够,还要死死攥着封丘的衣袖,属实有些逾矩了。
如今后宫也没什么人,再者说,卫澄这个窝囊皇上的名号已经坐实,她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说自己,现在自己就想要看到刘妈。
想要在刘妈的怀里哭哭,更是想要在刘妈的身边求安慰。
刚刚受到人生中第一大侮辱,指不定以后还要日日被欺负,她真的是讨厌死迟景珩了。
可是讨厌又不能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行,更是不能让迟景珩死。
原本脸都还没好全,现在眼睛又肿起来,封丘只能在一旁劝着。
“陛下,您这样说折煞咱家了,这可是摄政王的命令,咱家也没什么办法……”
听到“摄政王”,卫澄哭得更厉害了,“他欺负我,他刚刚让我吃……让我吃口水……”
怎么说卫澄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也比平常百姓要尊贵,吃食这方面倒也没有苛刻过,自然养出来一些洁癖。
平日吃个东西的器皿都要擦个干净,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她又怎能忍受迟景珩嘴里的蜜饯仁?
连续三次被欺负,她有苦说不出,如今也到了自己忍耐边缘,一而再再而三被欺负,也是应当要给点好处哄哄。
封丘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去请示迟景珩,让他准了给卫澄看刘妈的许可。
迟景珩与藏乐说事,听到这个汇报,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还记得卫澄那张脸,更记得她惊恐又害怕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模样。
光是被自己说都能哭鼻子,如今说不定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在宫殿里面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