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想的是好好与迟景珩说道理,让他日后不再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也不许欺负自己身边的人。
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咬了他的手。
“可是微臣的手已经受了伤,要如何办才好呢?”
迟景珩眉头都不眨一下,看着被吓坏的卫澄。
于他而言,这些伤不值一提,就当是被小猫挠了一下。
可他就喜欢看卫澄在他面前害怕得畏畏缩缩的模样,看起来就好欺负。
“朕让冯御医给你治病,用最好的药……”
“微臣要陛下治。”
迟景珩语气淡淡的,把手搭在那椅子上,给卫澄看着自己的伤口。
其实伤口不深,只是血比较多,看起来有些骇人罢了,可这样足以把面前的卫澄吓到。
“朕又不是御医,朕不会……”
“那陛下把这血都舔干净,就当给微臣处理伤口罢。”
迟景珩那促狭的凤眼挑着看她,嘴角的笑带着戏谑,语气也是轻佻的。
嗯,让小家伙也尝尝人血的滋味。
他这个罪大恶极之人的血。
“朕不要!”卫澄小声又坚定地反抗着。
这跟变态有何区别?她才不要做跟他一样的变态。
“嗯,那便算了。”迟景珩也是淡定,把自己的手缓缓收回,“反正变态恼羞成怒之后,总是要再去找些乐趣的。”
他没说找什么乐趣,不过收回手的模样,总让人觉得渗人。
这句话像是威胁一样。
卫澄咬住了下唇,脸上也慌张起来。
迟景珩或许不会对她下手,但是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事情是她闯的……
“别……你不许去。”卫澄又伸出小手拽他的衣袖,脸上充满了纠结。
“嗯?陛下难道要准备对微臣施暴了?”
迟景珩看着她的小脸充满着纠结,嘴角勾了一个坏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出来。
却看到小家伙的脸上摆着极其不情愿的表情,当着他的面吸了吸鼻子,问道:
“朕、朕帮你就是了,你不许去找其他人……”
这模样倒像是那秦楼馆里面的小官,性子软弱,还像个女子一样弱不禁风。
迟景珩自认自己没有什么龙阳之癖,可如今看着卫澄这般,又有些界限模糊了。
是与不是重要吗?
他就喜欢看着卫家人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这很正常。
许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迟景珩心中没了什么纠结,手递到的卫澄的面前,轻声道:“看看陛下治疗得如何,若是弄疼了微臣,自然还是要找别人撒撒气的。”
他眯着眼睛,说到极个别字眼的时候,咬字清晰,弄得卫澄如临大敌。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太多,更是不敢去分辨事情的真实性,而是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心里给自己打气。
若是现在还不拿出一丁点诚意,说不定那迟景珩真的去怪到嬷嬷的身上了。
她心一横,牙一咬,用自己的小手去把面前的大手握住。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迟景珩的手很暖,反观过来,她的手带着一些凉意。
温差让卫澄感觉到身体都开始热了几分,只是不太习惯。
那温度从迟景珩的身体传过来,总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陛下,怎的如此犹豫不决,是后悔了吗?”
耳边是迟景珩的声音,他总是用这样轻佻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显得整个人更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