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东西是不需要他这样的人物亲自来做的,若不是因为卫澄喜欢,也不会有了心思想要做这样的手艺。
迟景珩没吭声,伸手把糖稀舀了一勺,开始动起来。
绞动着手上的糖稀,就在即将成型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
“陛下说要个哼哼,那就要陛下亲自画。”
“欸,朕不太会画的……”
卫澄下意识躲闪,甚至自己没有具体画过东西,总觉得自己不能。
可迟景珩已经把画糖的工具递到她的手上,“陛下,这糖快成型的。”
意思便是,若是不画,那就与平日吃的糖一样,不会成为她想要的狐狸了。
卫澄这才噘嘴拿起,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她看着手里的工具,就是不敢下手,可怜巴巴的求助身边的迟景珩。
“朕、朕不知从而下手,你快帮帮朕,快帮帮……”
迟景珩没说话,倒是挪了一个位置,伸出脚,对她说道:“哪有那么困难?过来微臣教你。”
他让卫澄坐在他腿上,这样方能手把手教她画糖。
卫澄犹豫再三,看到那糖人就快要变色,深呼吸给自己打了一个气,就这样钻到迟景珩的怀里。
没错,就是钻。
生怕再慢一秒,自己的狐狸糖就真的没有了。
才坐好,就能感觉到身后人靠近,她的后脊紧贴着他的胸膛,被他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
迟景珩喜欢把脑袋搭在她的脑袋上,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与她一样的视野。
她有些紧张。
前不久李舒然才说了,她不能与迟景珩做剧烈的事。
可明明做糖根本不剧烈,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就连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呼吸都跟着粗重了几分。
“陛下只是在害怕什么?”
“谁、谁害怕了,朕只是想着等会儿要如何画哼哼。”
她鼓着腮帮子,想要佯装镇定一些,又发现自己还是有些紧张的厉害。
每一次被迟景珩抱在怀里,她都会感觉到有几分紧张,可紧张之余,还会有些小期待。
这一次,他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坏事?
卫澄不清楚,可每次想到这个,就有些羞窘,连带着做事情都做不好了。
也没来得及多想,手被迟景珩的大手覆上,引导着她在糖稀上画模样。
“陛下,哼哼的脸是这样的。”迟景珩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很轻,他的声音如同带了涡旋,总是弄得她耳膜痒痒,有些躁动。
这一动,受罪的就变成了迟景珩,他给卫澄挪了几分位置,问到:“陛下可是不舒服?”
“还、还好吧……”卫澄咽了咽口水,总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做什么都不太对劲儿起来。
在迟景珩的怀里做事,她总感觉不自在,可还不敢说,甚至不想贴近他的胸膛。
一些事情只要靠近他就变得很奇怪,连带着呼吸都带着几分滚烫,身子绷紧,不敢乱动。
“陛下可是不喜欢?”迟景珩低头,用下巴推了推怀里的小家伙。
这般躁动,到底能不能好好的画一个狐狸都难受。
可那卫澄哪里敢说出真的话,只能小声回答:“朕不是不喜欢,只是感觉有些手生罢了。”
“放松一些,陛下如此慌张,旁人见了都要说微臣欺负你。”
他蹭了蹭卫澄的脑袋,说完之后,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到底没有那么绷紧,他才慢慢引导着她动起来。
画糖跟平日在纸上作画不一样,糖稀软得厉害,拿捏的力道也要小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