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冷,比不得皇宫里面的地龙暖和。
——
另一半,藏乐总算在深山老林里面找到了李舒然,更是看到他九死一生的悲惨模样唏嘘一番。
“你只是一个医者,冒死而来,值得吗?”
李舒然咬着后槽牙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男人,知道他是迟景珩身边敌人,脸上满是敌意。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藏乐看着他这般敌意,故意上前走了几步,看到李舒然死死握着自己身后的东西,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我们要你,李御医。”
“陛下病重, 摄政王特地让我们来寻你回去,难道李御医这是不顾陛下的安危了?”
藏乐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深,仿若在说什么高兴的事儿一样。
他吊儿郎当,表露出一种对李舒然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实则早就把他打量了一个遍。
只见李舒然还在护着身后的箱子,面露纠结的神色,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他打晕。
“带走。”
“对了,他的东西带走,江南家里的所有医典书籍也一并带回京都。”
暖玉确实是比一般的床榻温暖,唯一的缺点就是一些硬。
卫澄只是轻轻抬眼,就能看到迟景珩那双如墨一般幽邃的双瞳,灼得她呼吸都有些紧张。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锁骨间,呼吸交错之间,她身子颤了颤。
迟景珩在上,动作轻柔,点到为止,没有继续了。
只是手指修长,倒是她很喜欢的样子。
“陛下,可喜欢?”
卫澄眼里氤氲着薄雾,轻喘着气,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抓着他手臂的指尖泛白,显然用了几分力道。
娇声断断续续,终于哆哆嗦嗦吐出几个字来,是叫他的名字。
“迟景珩……”
“嗯,陛下有何吩咐?”
他笑着应她,泛着晶莹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仔细亲起来。
场面有些旖旎,卫澄倒也不至于激动得厉害,每次快要喘不上气时,迟景珩的手就会轻抚她的后脊,一点点抹平她的紧张。
时间过得漫长,她最后的力气都用光,精疲力尽躺在暖玉上。
一时之间都忘记医嘱如何说的,只感觉到舒畅,愉悦的眼泪夺眶而出,又被迟景珩轻轻吻掉。
“不能总这样……”她小口咽气,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陛下说的是,微臣知道了。”
头顶上的男人应着,却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搅动起来。
卫澄迷糊啊,哼唧一声小小反抗,发现没什么作用,舌尖被捻着,呜咽应下了。
发现自己的小手被他拎起来,贴在他的胸膛上。
一切不言而喻,卫澄红着脸小声哼了哼。
她在说好。
他们约定过的,她若是没有回应,他便不会妄动,
这般才是真的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钟鸣,卫澄被弄得有些晕乎,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声音,只感觉到耳珠一烫。
身侧的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低低的与她说了一声。
“生辰顺遂,我的明珠。”
她是生辰到了呀……
卫澄心里一暖,勾上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放在自己的胸前。
缓和好久,才应了一声“好”。
自从母妃去世,她的生辰一向简单。
可今日,好像又不简单了。
——
夏夜漫长,山庄虫鸣不绝。
先前卫澄也不知道迟景珩的也跟虫鸣这般叫个不休,如今见识到了,一声声“陛下”叫得她面红耳赤,应也不是,不应更不是。
只是她太累,后半段睡得正酣,倒也记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