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哥哥回来,我们一家就可启程回京了。”
“陛下的病似乎更重了,父亲和母亲这个时候回京吗?”当时的姜晓不大理解,问了一句。
倒是柳夫人在一旁摇头,解释一番。
“我与你父亲虽然有一身医术,可陛下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无法根治,也是我们医术拙劣,不过李公子要回来了,他说自己曾经在古籍看到过类似的病,说不定能够找到根治的办法。”
“李舒然?”
“不错,若是李公子在陛下的身边,我们也能够回京准备一番,毕竟你哥哥回来之后,咱们也要好好计划一下日后的日子如何过。”柳夫人点头道。
姜家所有人都尊称李舒然是李公子,在他们几个人心里,李舒然不但医术好,就连品性也是出众。
这一声公子,是赞许,也是夸奖。
姜晓是知道的,到了最后,柳夫人还对她说了一句:“晓晓,你也可以去与陛下说说日后的计划。”
现在一家团聚,若是真的可以从后宫脱身,也是皆大欢喜的喜事。
姜晓点头,便是不说话了。
只是无法告诉自己的父母她自己的心中所想。
情窦初开,姜晓无可避免的喜欢上父母口中的那个李公子。
可,造化弄人,那位公子心中只有一个白月光。
比不过的。
——
李舒然又一次出现。
只是与上次的不一样,他这一次是被绑过来的。
先看到的也并不是卫澄,而是迟景珩。
“你大费周章把我绑过来,知道不知道你反而会害了她!”
他被绳子绑着,身上还是穿着当日在岭南山林里的衣裳,蓬头垢面,哪里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君子的李舒然?
迟景珩往后退了几步,蹙着眉看着面前有些疯魔的李舒然,啧了声:“你若是再不回来,才是真正的害她。”
这个“她”是卫澄,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二人的见面也只有一个话题。
只是这次,迟景珩倒是有求于他。
他没学过医人,倒是知道如何下毒,还知道如何能够让人痛苦。
现在卫澄这般痛苦,迟景珩只能苦巴巴地找来李舒然,让他来给卫澄解了这病痛。
“你若是知道我在岭南的目的为何,你这句话肯定说不出口!”李舒然呸了一声,真的快要疯了,“我答应要治好她的,若是她真的出了事,全部都要怪罪在你的身上!都是你害的!”
一人发疯,另外一人坦然。
“你觉得本王不知你在岭南的目的?”迟景珩挑眉,哼了声,“不过就是要猎一种南丹鸟?”
李舒然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面色难看,而后听到他的冷嗤一笑。
“李舒然,你当真觉得如此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于本王而言很难?”
“本王既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有无数人俯首称臣,而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京都,本王的府上。”
“你只需告诉本王,需要什么来治好陛下,无须去做此等无用之事。”
迟景珩真的是被李舒然的行为气乐了,不然也不会一口气说那么一长串的话来。
李舒然自然是被他的话狠狠羞辱了一番,拳头攥紧,因为愤怒眼尾都开始泛红。
“迟景珩,你别以为你如今站在高位就能为所欲为,我必然不会拿你的一分一毫,更是不会让你这般羞辱!”
“这可由不得你。”
李舒然再一次衣衫整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时,已经没有了此前那般落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