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
卫澄不清楚,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清楚,更是觉得脑袋疼,只要想到这些,就脑袋嗡嗡的疼。
迟景珩是看了高程的给她写的信吗?
那信的内容……
她攥紧枕头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也没多高尚,很多事情都瞒着他的,可莫名其妙感觉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罢了。
读不懂他的心,连带着现在做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对不对。
卫澄又舔了舔下唇,依稀能感觉到一些腥,她哼了哼,把脸埋在枕头里面。
臭狐狸,日后不跟他亲亲了。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定掉,她心里还是觉得他好。
并不觉得他不好。
——
山里的温度比外面要变化快一些,突然感觉迎面吹来的风带了几分冷意,卫澄就知道,他们要离开了。
皇宫有地龙取暖,也有足够的炭火,而在山里不行。
这里太冷了,只有盛夏这几个月能待,平常日子不能在。
而姜晓也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她到底要不要一起回京,现在就必须要给出一些答案。
她说:“陛下万岁,臣妾就在这山庄候着吧,若有机会再见的话。”
那便是保留着自己姜晓的身份,待到回宫,也只会告诉外人,晓妃在惹怒了陛下,再也没有回宫的机会了。
卫澄对着她点了点头,“一定会有再见的机会的。”
“陛下,臣妾的哥哥就麻烦陛下了。”
“那是自然,朕知道的。”
她心中没有不舍,因为知道她还会再见到姜晓。
就在京都。
而迟景珩早就知道他们的计谋,上次与卫澄一番谈话之后,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了一个看不见的鸿沟,她再也不与他说这些事。
求同存异,是他们惯用的招数。
若是不欺骗,便只有闭口不答这个选择。
卫澄就这样上了回京的马车。
只是,来的时候容易,离开的时候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事后卫澄才知道,姜晓他们从京都来遇到好几次暗杀,似乎是来自不同的杀手,好在禁卫军也不是吃素了,甚至一路上还有迟景珩的暗卫保护,这才能够无忧。
最重要的是,她不在这条随行的马车上,他们知道之后,便放弃了刺杀,后续赶路也平稳一些。
而回京,意味着这条路要重新走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迟景珩就算在如何厉害,他们一行人那么多,不可能一丝破绽都没有。
若是慢慢悠悠的赶路,需要十四日,最快也需要十天,而这十天,便是最难的。
可卫澄不怕,因为迟景珩在身边护着。
从江南到京都的那条路她都活过来了,而这十几日,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更别说,车上都是她喜欢的吃食。
“现在就要回京了,陛下还要跟微臣闹脾气?”迟景珩看着她,不喜欢她这样跟自己吵架。
他要跟卫澄待在马车上,整日对着一张臭脸是小事,她身体不好,总生气不好,这才是大事。
面前的卫澄嘴里塞满酥糕,就是为了不想跟他说话,随手拿了一本书,开始装聋作哑。
她虽说自己也有错,可现在错的就是迟景珩。
二人吵架跟三岁稚子似的,闹别扭也极其幼稚,最后还是被他的手拽着揽住,应是把卫澄拉到自己的怀里才开心一些。
她要挣扎也挣扎不出来。
“你玩赖!”
最幼稚的人发话了 ,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出来,开始语言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