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躲藏,现在的迟景珩直接正大光明告诉所有世人,他就在这里,若是真的有本事,就冲进这层层关卡过来。
更别说禁卫军几百人保护,勇夫也难敌百手。
卫澄不知这些,嘴里含着果脯,低头看着手上本就无趣的书籍。
三年一次的秋闱马上要开始,来年开春就要殿试,在此之前,她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
李舒然之前给了她一个名单,皆是近几年崭露头角的有贤之士,自己也不能太弱,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在迟景珩的怀里看书不是第一次,路上的车轱辘声让人烦躁,她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用这样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也好。
甚至还可以问上一些自己不懂的问题,迟景珩当然不会拒绝一个虚弱的她。
过得还算不错。
“若是累了便休息。”迟景珩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模样,没忍住用手去给她展开。
“不休息,朕躺着脑袋都要晕沉了,再休息的话,真的就什么也做不了。”
她知道自己的命数,若是能够在离开之前做些什么,也能暂解百姓之忧。
嘴倔得要命,这是谁都劝不动的卫澄。
迟景珩以前欣赏她这番韧劲,现在只觉得心疼,甚至会想上一些,若是他没把卫澄从江南抓来,她是不是会快乐一些?
想到这,突然觉得可笑。
卫澄要不是在他身边,大抵也活不到现在。
想着掀开帘子,听到了一些打斗的声响。
“又来了。”卫澄叹了一口气,听到这些声响,有些心堵,“这些人怕是真的恨我入骨,也不知道第几次了,两败俱伤的事,他们真的不累吗?”
她说话间,迟景珩把帘子放下,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无须难受,都是莽夫罢了。”
说到这个词,卫澄抬头去看他,眼神带了几分戏谑,悄悄问了一句:“若是真的惹怒了你,只怕这莽夫就是你自己了罢?”
她见过迟景珩凶残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恐惧没有了,更多的是嘲笑他。
算是黑历史,迟景珩轻轻捏了她的脸。
“嗯,微臣也算得上是一介莽夫。”
他承认,也不反驳。
若是卫澄真的受伤,他也没资格说别人莽夫,自己就是。
她笑着点头,伸手到他的衣裳里,捏了捏。
“让朕摸摸莽夫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都是意气用事……”
才碰到他的肌肤,却被迟景珩抓住了手,低低的喊她。
“陛下。”
“让朕摸摸嘛~”
“你如今还在月事中。”
“可你不在月事,怎的跟一个小姑娘似的,有什么不能碰的?”
她哼哼,显然把无理取闹摆在脸上。
“陛下倒是喜欢玩火。”迟景珩松开了她的手,目光晦暗,也笑了笑,“不过,微臣也喜欢陛下的手。”
便是这样的一句话,卫澄真的不敢动了。
今儿的迟景珩是杏脯的味道。
大多数都是从卫澄嘴里夺来的,在那狭小的马车上也不见得能做些什么,二人难得如此幼稚,玩起之前嫌弃死了的游戏。
卫澄赢的多,迟景珩让的多。
倒也把这冗长的路走了一大半,还有两日就能回京了。
不能随便下马车,卫澄只能在晚上动动身子骨,感觉全身上下都累得要死,真真是累的可以、
倒也不能走动太远,这一切处处都有着危险。
也是距离京都越来越近,能够快速赶来的禁卫军也更多,行刺刺客越来越少。
她就算什么都不知情,也听得出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