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迟景珩都没有说什么,还是跟往常一样,就像是她贪玩,只是出去跑了一会儿似的。
她紧张,等着迟景珩审问自己,到底是没能控制住眼皮子越来越沉,还是睡了过去。
就在熟睡一刻钟之后,迟景珩才慢慢起身,穿上他白色的衣裳。
该出发了。
·
在卫澄走了之后,王胜等人的藏身地点就已经被迟景珩控制住。
这是他们第一次明面上交手,哪曾想到,竟然不能动弹分毫,更像是瓮中鳖一样被迟景珩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当迟景珩重新回到这里,王胜并不感觉到稀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是想要杀了他们,直接可以动手,更是听闻迟景珩讨厌血腥味,这样的人也不会主动杀人脏了自己的手。
王胜看着面前的男人,二人对立相视,竟有一种内力相斗,更是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本王想做的,待会儿你们便知。”
迟景珩笑了笑,看向了那面前戴着铁质面具的男人,慢慢靠近。
王胜抬头,看着面前的迟景珩,怒吼一声:“我们之前见过?”
“不过是几年前,想要看看你到底死没死罢了。”迟景珩语气轻轻,一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语气。
却在这个时候,他抬手,习惯性的拂袖,拍了拍自己的护腕。
王胜瞳孔一缩,想到了什么。
“五年前便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迟景珩笑了笑,走到了王胜的面前,“如今你这般生活,倒也不错。”
王胜动弹不得,抬头看他,转而看到他阴恻恻的笑,还有从这笑意中,说出可怕的话来。
“既是如此,让本王看看你这些年进步得如何。”
说完,迟景珩抬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小石子,弹射在王胜的穴位之上。
一声闷哼,王胜终于能够动弹,抬起自己的横刀,毫不犹豫开鞘,直接向着迟景珩砍去。
他带着武器,迟景珩没带。
刀光剑影之间,王胜使出了一套刀法,哪曾想,连迟景珩的衣袖都碰不到。
“就这?”迟景珩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因为碰不得自己分毫而愠怒的男人,冷嗤一声,“她与你说了什么,你且与本王说说,若是说不出半个字眼,那便让你这身边的弟兄同一天死,好让你在同一天能够一起祭祀。”
声音带着冷意,更别说迟景珩说话之间,用了几分自己的内力,就像是在自己耳边说的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王胜身边的人立刻在原地挣扎,虽说不出话,却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挣扎的神情。
“你休得猖狂!”王胜握紧了刀柄,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打不过本王,更不是本王的对手,当年是,如今亦然。”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王胜已经握着横刀再一次冲过来,迟景珩身侧一偏,躲闪之余,没有用任何的武器,抬手把面前的男人手腕一击。
“哐当”一声,长刀落地。
“本王耐心不多,你若是不说,亦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这一刻,迟景珩像极了世人嘴里所说的邪魔。
邪魔极易擅长伪装自己,迟景珩被人称之为邪魔,伪装这事,自然不容小觑。
天尚未亮,迟景珩换好平日穿的玄衣出现在卫澄的床边。
他伸手去给她掖被子,无意间碰到她冰冷的手,眉头紧蹙。
更冷了。
比前些日子还要冷。
迟景珩的面色沉下来,细想着或许昨夜出去感染了风寒,他不应当轻功带她回来的,应当坐上马车,让她暖和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