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胆怯,失礼了。”
迟景珩一句话淡淡,令人听不出什么表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很宝贵自己身后护着的人。
非常。
王胜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觉得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看着那男人挺拔的身影,突然又觉得熟悉起来。
“是他!”
王胜的目光一下子带了几分杀意, 握着自己的横刀再一次朝着迟景珩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对方早就无影无踪。
“不对,不是他……”
根据他们的线索,迟景珩不喜女色,如今跟他亲密的也只有那皇宫的狗皇帝而已。
难不成是金屋藏娇?
王胜想不明白,在京都这半个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且不说银钱,还有自己的兄弟被柏世鸣收买,自己不齿这些,却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确实不合适做兄弟了。
他再一次放好自己的钱袋,去了那京都最繁华的秦楼。
·
迟景珩带着卫澄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惊魂未定,甚至没发现手上的糖人已经化了。
“你也发现了?”
“嗯……那人是王胜。”
卫澄有些被吓到,说话也是这般慌张的,看着自己一手糖渍,心里想到的却是王胜脸上那狰狞的疤痕。
难怪他先前用面具,原来是因为脸上的狰狞不能示人,也许是没想到会吓着自己吧……
与自己第一次见到的王胜不一样,她甚至觉得人有多面,她有些讨厌不起这个粗狂的人来。
面前的迟景珩许是早就猜出来了,看到她这般慌张的模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绣帕来。
“不是教过你,在外面无论多慌张,都不许表现出来,今日这番,日后怎么做大事?”
他的语气带着宠溺,是说教,又不像。
卫澄也觉得自己方才失态了,想要狡辩,又拉不下面子。
“这不是在家里……”她也不必这般拘谨。
而面前的男人此刻才是严肃起来,抬头看她,语气坚定:“在外面可是比家里危险多了。”
因为他的保护,卫澄才能在宫外无忧无虑做自己。
每次筹划都要用上全部的暗卫,就连出行的路线都是规划好的。
若是迟景珩有心,那整条街上都是可以是他安排的人。
做一出戏不难,只是现在敏感,那法子用了一次,这一次就不能用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管享受就好。
“可是身边不是有你嘛……”卫澄开始撒娇,看着自己一手的糖渍,使坏挣脱出来,蹭到他的手上。
迟景珩有洁癖的,一定会恼怒,说不定还要教训她。
她就等着呢。
哪里想到,他直接反过来把她的手扣住,张嘴,把她手上的糖渍吃掉。
卫澄:“……”
舌尖划过,卫澄的心跳剧烈。
就像是哼哼在自己的手上舔似的,可迟景珩不是哼哼。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发现他攥得更紧了。
时间过得太久,卫澄比之前手暖和多了,倒也不难弄掉,只是这热闹的街道,他们站在角落,还如此亲密,倒是让路人看了一些热闹。
卫澄脸红。
想到这里是大街上,比在大殿的时候还要令人羞赧。
“脏、脏死了……你快些松开……”
她都急了,声音有些颤抖,看到面前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
“还是不如我给明珠做的糖好吃。”迟景珩啧了啧,嘴里的糖黏腻,一尝就知道用的劣质的糖浆。
而他给卫澄做的糖都是用上好的糖浆,就算吃多也不怕她吃坏牙齿,也没有那么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