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卫澄抬眼去看门外的风景,就算外面天气尚好,好不容易出了太阳,她也觉得刺眼。
他不在,什么都不好了。
李舒然给她诊脉,跟自己预判的一样,卫澄如今心不静,这属于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也需系铃人。
这病如何治,他清楚得很。
可是就是不愿意说。
“陛下,早些休息吧,如今秋风倒是冷了一些,还是不要着凉的号。”
李舒然说完,收拾好自己的医箱,语气今日也显得没有那么热络。
卫澄这般,他亦如此。
明明二人没有吵架,可心里就是生疏了一些。
卫澄是因为不高兴,李舒然是因为有事瞒着。
不欢而散,只是李舒然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藏乐。
“李御医好,久仰大名。”
李舒然有意疏远,点头算是回应,抬脚就走。
当初藏乐把他绑起来的时候历历在目,现在相当于仇人见面,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藏乐怎么那么轻易放他离开。
“陛下这几日的药没听。”
“那是自然,如今的血莲开得极好,多亏了摄政王。”
李舒然语气带着几分疏远,很明显不愿意跟藏乐继续交谈下去。
“别装蒜了,血莲需要日日都用鲜血浇灌,你定然知道他的下落,对不对?”
藏乐再也不打诳语,而是直接开口询问。
迟景珩第一次消失那么长时间,如今还没有消息传来,十五已过,到底是生是死,藏乐必须要知道。
这是迟景珩的秘密,藏乐不方便多说,却知道,迟景珩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卫澄不管的。
而这几日卫澄日日用药,甚至没有衰减,那便是血莲如期开放,每日说不定都会给李舒然取血。
他沉不住气,看到李舒然来,这会儿忍不住拦人了。
“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如今你来问我他的下落?”
李舒然还是不愿意说,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
皇宫之内,不许佩刀。
就连藏乐也不例外,他手上只有一支玉箫,这会儿当做了自己手中的午憩,直接怼在李舒然的脖子上。
“当初我绑你,你就知道我的身手,你信不信,这支玉箫能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但不会要了你的命。”
“那就试试,我看看这凌霄皇宫,何时变成你来做主?”
李舒然大抵是不怕的,藏乐没有官职,而自己是如今是御医,若是细细推敲,朝廷命官自然比一个拿着武器的莽夫要宝贵。
更别说,现在只有他能够救卫澄,藏乐不会对他下手。
李舒然这等气魄,若不是一个御医,定然也能成为能人。
藏乐这些话吓唬不了他。
威胁也威胁过了,现在根本没办法,藏乐沉着脸收回自己的玉箫,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
“我会盯着你的。”
言罢,转身离开,手转玉箫,又是一个潇洒的逍遥人。
李舒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沉沉。
迟景珩,明明你才是罪大恶极之人,为何你不在,那么多人要寻你。
卫澄甚至因为你茶饭不思,你也配吗?
在他的严重,迟景珩这等佞臣若是消失,那确实是天下之幸事,可为何,只是消失几天,却没有人高兴。
李舒然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往宫外的方向走。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妒妇似的,嫉妒迟景珩在卫澄心里的地位,又觉得自己可怜。
可就是不愿意,不愿意让卫澄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