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酒杯跌落,卫澄看向面前的男人,心虚得不能再心虚了。
在迟景珩的面前,是不需要装什么天子威严。
他一个眼神都能杀死人,卫澄哪里比得上呢?
现在也只有示弱一番,才能让他对自己温柔一些,别等会真的把她收拾了。
“陛下今日不是去祈福?”
“大、大祭司后面改口了,说今日不适合……”
“所以陛下一时兴起,找了南木三皇子喝酒?”
迟景珩声音阴恻恻的,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卫澄的面前。
睨了一眼面前的酒杯,更是扫了一眼身侧的洛司。
一个小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动手动脚,也不看看这卫澄到底是谁护着。
卫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架势,哼了哼,没敢说话,反倒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你怎么起来了……”
她问,问得心虚,还不敢说话大声。
“难道微臣打扰了陛下与三皇子喝酒的雅致?”
迟景珩看了一眼不听话的小家伙,伸手去拿洛司手上的酒,看着他说道:“素来听说金玉琼价值千金,还是南木的国酒,今日也不知是否可以向三皇子讨一杯?”
人都逼到自己的面前,洛司面露难堪的神色,很快也恢复正常,主动给迟景珩斟酒。
“听闻摄政王的英明许久了,如今一见,果然人如其名,这是本皇子敬你的。”
迟景珩颔首,接过酒杯,却没有喝。
而是绕过洛司,走到了卫澄的身侧。
“既是三皇子敬酒,本王自然也要领情,只不过三皇子是不是靠陛下太近了些?这有些不合规矩。”
迟景珩还是生气的。
若不是自己及时赶来,说不定卫澄已经被洛司灌醉了。
传闻这南木三皇子也会一种武功,会让人听话,还会神鬼不知的为自己做事。
那南木素来喜欢这些不符合常理的武功,当初送来迟景珩身边的女人,也是会一点媚术的。
生怕卫澄真的着了道,迟景珩封丘都不愿意等,直接过来。
酒杯在手,他知道洛司没有下毒,也不会下毒,大胆的喝了一下去。
同时也用眼神示意他,跟卫澄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最害怕的不是他下毒,而是他靠近。
要是真的中了媚术,小家伙自制力太差,说不定真的会中招。
迟景珩害怕的是这个罢了。
果然,洛司离了远一些,卫澄就感觉自己精神不少。
只是迟景珩还在身侧,有些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示意身边的人给迟景珩加个位置。
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那洛司的眼神有些怪异。
“看来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很好,都说君臣有别,如今这番亲密倒是令人羡慕……”
这句话就跟吃醋似的,说出来酸溜溜,让人听了不自在。
特别是卫澄这些脸面薄的,本就跟迟景珩的关系还没有公之于众,现在这番亲密,也不过是习惯。
在整个京都是无人敢说的,现在在洛司的嘴里变成名不正言不顺,卫澄有些头疼。
她想不出用什么话语回答,反倒是迟景珩开口替她挡下来了。
“本王都是摄政了,怎能与陛下关系不好?既是陛下当老师,又是陛下的亲友,这般亲密也是正常。”
他一句话说的很淡,此时也拿起了筷子,开始给卫澄布菜。
话语中,他是老师,也是好友,可这样的作态,又在告诉洛司,他其实是卫澄的臣子。
甘愿俯首卫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