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那金玉琼倒是有些烈,洛司的嘴儿真的会骗人。
在抬头,入眼看到的是衣衫微开的胸膛,那紧实的腹肌再往上,卫澄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看到的是迟景珩的脸。
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还是大病没有痊愈的样子。
虽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受的伤,但是能够伤害他应当是很厉害的人吧。
想到迟景珩素来有自己的想法,她想问,又不敢问。
以往自己一动,对方就醒了,可这一次迟景珩不但没有醒,反而还在沉睡中。
“许是太累了吧……”
卫澄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想到自己如今身体好了,更是要照顾身体不好的迟景珩。
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顺便把一半放在自己的身上的被褥挪到他的身上。
这会儿才看到迟景珩的手有一个奇怪的疤痕。
她当初看到迟景珩的时候,还在想着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检查了一遍身子都没有发现伤口,全然忘记了手腕……
这会儿看到一些端倪,卫澄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
以前没有看到过伤口,她也知道轻重,轻轻掀开,看到了那狰狞已经结痂的疤痕。
伤口极深,甚至还有无数的划痕在这一道上。
卫澄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开始心惊胆战起来。
怎么会这样?
若是真正的偷袭,谁会割伤手腕?还是反复割伤?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迟景珩自己弄伤自己的,可到底是为何呢?
难不成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痛,所以才这样的吗?
卫澄正在思索着,突然发现面前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她慌慌张张,直接把被褥松开,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面前的迟景珩。
如今身子虚弱的他,武功几乎为零,尚存的一些内力和真气并不多,更是不能够像之前一样,能够感觉到身边卫澄的一举一动。
这会儿睁开眼睛,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她。
“睡醒了?”
迟景珩抬手,揉了揉卫澄的脑袋。
只是抬手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伤痕,快速收回,轻轻掩盖这伤口。
“朕身子好多了,午憩睡得不用太长。”卫澄小声回应着。
不似以前那样病弱,倒也不需要长时间休息来恢复体力,她午憩也减缩了一半时间,更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困的。
反观迟景珩,越来越像是以前的自己,一下子就弱到这个程度。
卫澄心疼的。
“等会儿可是有什么想做的?”
“要去御书房商议一些事儿,还要去批阅奏折……”
卫澄一边说,一边数着自己的手指头,突然想到什么,看着他,“你要不要一起来,朕如今真的很厉害了,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些大臣们。”
她真的做到了,现在也努力适应这些大臣,就算他们跟自己说话,也不会胆怯。
这些都是迟景珩教的,卫澄是真的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成长。
迟景珩笑笑,与她说好。
只是起身在卫澄没发现的时候,额前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里更是知晓,自己身子确实需要好好休养。
至少在短时间内,就不应这般动弹。
可他不想再卫澄面前示弱,要是被卫澄知道自己受伤,说不定小家伙又要哭哭啼啼的。
很快,二人来到了御书房。
其余的大臣都到了,在场的人还有沈谌。
如今的大臣听话,还有一个原因。
沈谌在场,这个舅舅绝对不会让卫澄吃亏,更是护着这个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