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率先开口:“桑花、绿萼昨夜已通知你二人辰时在前院等候,为何你二人不在?”说完,玉竹走到桑花和绿萼面前说:“且,昨夜我已吩咐前院落锁,你二人是不可能今早出去的!”
玉竹的话让桑花和绿萼顿时惊慌不已。
“玉竹姐姐...我们...我们去了...”
就在二人目光交接时,其中一人想到了什么,立马回答:“玉竹姐姐,是苏姨娘叫我们过去帮忙,说是苏姨娘院子里的人手不够。”
李菀姝笑着问:“苏姨娘院里的人手不够就来我落繁院要人就算了,但没有通知我这个主人一声。到底是苏姨娘看不起我,还是你们二人看不起 我这个主子呢?”
桑花和绿萼齐声回道:“没有没有,奴婢不敢。”
桑花接着说“是苏姨娘说我们过去帮忙小姐不会有意见的,不用跟小姐说打扰到小姐。”
“苏姨娘说的便是真理,苏姨娘说的你们便去执行,若是哪日苏姨娘叫你们在我饭菜里下药,你们是不是也照办了!”
“小姐,奴婢不敢的,奴婢不敢的。”桑花和绿萼朝着李菀姝拼命磕头。
“敢与不敢,我无法参透,也无法挖出你们的心来看看到底是真的不敢还是假的不敢。”
李菀姝面向众人,淡淡地说:“来人啊,桑花和绿萼杖杀!你们也要记住了,若是日后有敢违背或背叛本小姐的命令者,下场就如二人一般!”
桑花和绿萼涕泪四流地哭着说:“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偷走了。求求小姐饶过奴婢们吧!”
“我饶了你们,待他日谁来饶过我?”
这时,有婆子觉得李菀姝处罚太重,只是去池花院帮忙而已,何必要杖杀呢!
“小姐,桑花和绿萼也是从小跟着小姐在这落繁院干活的,此次只是被苏姨娘叫过去帮忙,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们二人这次吧。”说完,偷偷抬头瞧李菀姝。
李菀姝觉得好笑,主子处罚奴婢还要被奴婢教训处罚太重。
“既然你觉得对她们的处罚太重,那你帮着她们分担可好?她们二人原本杖杀改为各杖40,你来分担20杖。如何?”
那婆子一听,跪着地身子伏得更低:“奴婢不敢顶嘴。”
“还知道是在顶嘴呢!若不罚你,其余人都模仿你一个个在主子说话时顶嘴,罚俸2个月,玉竹你记着点。”
“是,小姐。”玉竹在本子上记下此事。
那婆子悔恨不已,早知就不出来多嘴了,说了几句话2个月的月俸没了,恨不得自扇几个嘴巴子。
桑花和绿萼上辈子也如同现在一般做着偷鸡摸狗之事,将落繁院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苏姨娘那边。
这辈子第一件事就是将桑花和绿萼先拔除!
花楹附在李菀姝耳边轻声说:“小姐,桑花和绿萼要带去后院打吗?”
“不必,就在这前院。让他们好好看看背叛之人的下场!若是她们敢跟池花院扯上不该有的关系,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就是她们的下场,没有商量的余地。”
花楹对着准备将桑花和绿萼拖到后院的婆子说:“不必去后院了,就在这里打!你们可要看好了,若是胆敢背叛落繁院者,下场就是如此!”
李菀姝想到了什么,对着下人说:“等一下!先别急着打,去叫两个把桑枝带过来,她也是落繁院的下人,怎好漏了她。”
“是,小姐。”
桑枝被带上来时,奄奄一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桑花被绑在凳子上,旁边俩人高马大的婆子各自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
瞧见这一幕的桑枝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爬过去桑花身边。
待看清真的是桑花后,桑枝伏在地上哭着求李菀姝:“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桑枝的错,求求小姐放过奴婢的小妹,小妹她是无辜的!”
“桑枝,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打的桑花吗?我到底为什么打桑花,想必你比谁都更清楚吧!”
桑枝想起来,是苏姨娘,又是苏姨娘!她害了自己还不够,还想着害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小妹。
哈哈哈可怜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卖力地给她干活,自己落得此番境地,竟连自己的小妹也不放过。
桑枝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过错,从不想若不是自己的背叛,自己和桑花又怎会落得如此。
李菀姝看见桑枝哭着求饶的样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恢复往日的笑容。
“把桑枝拉开,行刑!”
一时间,桑花和绿萼哭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要!不要!小姐不要打了。”
“小姐,你要打打奴婢,奴婢愿意代小妹受过!只求小姐放过桑花!”
李菀姝也想放过,面对眼前的场景李菀姝偏过头去不看,不能再次心软就此放过。
若是自己放过桑花和绿萼,日后在有人犯错时,有人来求饶,自己又要如何处理?
桑枝见跟李菀姝求饶无用,想要上前拦住打在小妹身上的板子,手不断伸向前面想要够着桑花,身子却被婆子死死按住,只能在原地徒劳。
渐渐地,桑花和绿萼二人的声音小了。
直到最后,二人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声息全无,两个婆子才停下,伸手去探桑花、绿萼的鼻息及脖颈处。
待确定二人已彻底了无生息,婆子齐声回话道:“小姐,二人皆已伏诛。”
桑枝只能伏在地上哭泣,抓在地上的手渐渐用力,眼神也愈发坚定。
李菀姝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免得下人觉得寒心。
“虽桑花和绿萼二人背叛,但怜其从小皆在落繁院劳作,各赏幅薄棺去埋了,埋近点吧,到了下头也能互相有个照应,免得孤独。剩下的花楹玉竹你们看着办吧,我累了。”说完,李菀姝走回房间。
桑枝对着李菀姝磕了个头:“谢小姐!”
“是,小姐”玉竹桑枝二人齐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