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资料,我扭头问顾莫,“贺思乔的行李里头有旗袍吗?”
“没有!”顾莫摇头。
“有没有可能,贺思乔是穿着旗袍出去的?”十五插嘴道。
“这个倒的确有可能。”
我点头问顾莫:“贺思乔留在客栈的衣物她的家人应该都知道吧,如果带去的衣物都在,那大概就能确定是穿着旗袍失踪的。”
“这事儿还真不好查。”
顾莫苦笑:“两个孩子都是在校大学生,刚放寒假就直接从学校出来旅行,据说一路去过了很多地方,所以她们出来的时候,到底带了哪些衣物,路上有没有买新衣服,谁也不知道。
就连刘贺行李中发现的那件旗袍,到底是在杭城或者西塘买的,还是在其他什么城市买的,这些都说不准。”
这种情况的确挺难办的。
两个一同出来旅行的女孩,一个疯了一个失踪,的确有些诡异。
还有刘贺疯了之后说的那几个词——
“小忆小忆,我知道了!”
我正想着,十五突然一揪我的耳朵道:“只要穿上旗袍,打上油纸伞,就会遇到凶灵,那个凶灵就会杀人!”
“十五,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揪我耳朵和头发,我就再也不给你买奥尔良鸡翅吃了!”我咬牙切齿的对十五说道。
这货一激动就喜欢揪我耳朵扯我头发,再总是被它这么揪下去,我不是成为大耳朵怪就是被它揪成秃子。
“切,你不是总这么揪顾莫小子的耳朵吗?”
十五一边不服气的抱怨,一边求生意志极强的纵身跳回中控台,“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真霸强!”
顾莫开着车,在一边抿着嘴偷笑。
我瞪了十五一眼,懒得跟这泼猴儿一般见识。
“我也觉得刘贺说的旗袍、油纸伞什么的跟贺思乔的失踪有关,所以就打算直接去西塘,先去两个女孩曾经下榻的客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顾莫扭头望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如果实在查不出什么新的线索,我们估计还得去徽州一趟。”
“刘贺在徽州?”我问。
“嗯。”
顾莫点头,“我想去瞧瞧刘贺身上有没有沾染不该沾染的气息。”
“为什么不先去徽州看刘贺呢?”
十五插嘴问道:“小忆手上不是有狐小七留下的药和医书吗?
咱们只要先治好刘贺的怪病,就能从她嘴里找到贺思乔的下落了。”
顾莫望了十五一眼,解释道:“贺思乔一天没找回来,就多一天危险,更何况,刘贺的病我们不见得有办法。”
除非狐小七还在,可惜他早不知去了哪儿。
“刘贺的病不见得是虚病。”
我点头接口:“一般虚病,哪怕医院的仪器再高端,都查不出病因,既然刘贺的大脑里出现了一层膜状物,那大概是她的身体问题。
连医生都没办法的事,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莫点头。
顾莫开的车是从杭城警局借出来的特别牌照的车,一路上不用控制车速,原本需要近两个小时才能到的车程,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到了。
西塘小镇的确是个极美的地方。
她像是一个天然纯粹的美女一般,美丽、温婉又风情万种。
她没有乌镇的热闹,也比周庄少了几分商业气息,游人不多,石板路小街道并不见拥挤。
台阶下的河边,甚至还有挽着菜篮子洗菜或浣衣的妇人。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桥头买豆腐脑的老人已经挑起担子准备回去,我望向他的时候,恰见他耳尖微微泛着一缕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