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周景维送她回到了学校,下车前,周景维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阮想后来回忆的时候,觉得当时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说给就给了呢。
人再迟钝着,她也感觉到了周景维对她产生了,好奇?
这份好奇,必然是带着男女关系的审视。
她可再不敢拿着男人只当她是邻居家孩子,所以照顾她的幌子自欺欺人了。
就算她承认,对这个男人,她抱有一丝好感,但那又能怎样。
那样的男人,家世背景、能力长相,都是上乘中的上乘。
她明知把握不住,又怎么敢肖想,手可摘星辰呢?
理性回归后,她自然会上了警觉的心,尽管周景维对她一直是以礼相待,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
但是,这世上,不说好男人,就是正常的男人都太少了。
阮想不想以最大的恶意猜忌别人,但至少也不要太过于天真和单纯。
好在周景维有了她的联系方式后,几乎没有怎么联系她,更不要说打扰她的正常生活。
偶尔想起来那天的交集,觉着应该是神仙下凡,夺舍了男人的躯体,给她的生日礼物吧。
再见面是到国庆假期的尾端,前一晚下了些雨,她早起,整个大院还弥漫着晨雾。
阮想换了衣服,去院子里晨跑。
跑了半个钟头后,准备回家,听见后面有汽车打喇叭的声音,她就跑着往路的右侧移了移,给车让路。
结果车子没开过去,还在打喇叭,阮想只好再移了移,已经贴台阶边了。
那烦人的车,马路那么宽,开不过去,非得从她身上碾是吧,喇叭声又起来了。
阮想直接怒了,一边小跑一边回头,见是辆白色的汽车,皱着眉开骂,
“你有病是吧。”
骂人的话说完,她才通过挡风玻璃看到驾驶位上的人。
那一瞬间,她不知是被惊的多一些,还是被吓的多一些,方向感一乱,脚就磕到马路的台阶边上,人接着就往旁边的草坪里摔进去了。
草坪的土和草,湿漉漉的跟和泥一样,阮想摔的疼是没多少疼,手和奶白色的运动套装上沾了不少泥。
等周景维下车跑过来的时候,阮想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没摔疼吧。”始作俑者一脸歉意,也抵消不了阮想想骂人的心态,尤其看着自己一手泥,更怒了,
“路那么宽,你和我挤什么,有没有道德心啊。”
周景维是开车进了大院后,仅凭跑步的背影就认出了阮想,原本是想打个招呼,结果还给弄巧成拙了。
“抱歉啊。”他再道了一次歉,下意识找纸给她擦手上的泥。
早上凉气肆意的,阮想看周景维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衬衣,结果听男人说了一句,
“我没带纸,你先擦我衣服上吧。”
阮想脑子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她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时候,周景维已经握着她的手碗,把泥往他自己雪白雪白的衬衣上蹭了。
结果就是,一大坨泥点子,不负众望的糟蹋了一件白衬衣。
“周景维,你……”
她有些无话可说。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你先回去换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摔破了。”
阮想望了一眼不足二百米的程家别墅,摇了摇头,
“不了。”
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扭过头回来对男人道: